第五十七章：光明女神

白素绾离开后，暮色圣光并没有离开。她看着凌天有些落寞的身影，淡淡开口道：“你似乎有些不开心。”

“很难开心起来。”凌天亦是淡淡道。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暮色圣光道。

“确实没想到。”凌天拍了拍城墙，道：“不介意可以坐着聊会。”

暮色圣光坐在了凌天旁边。她身上穿着盔甲，气质绝佳，但是固然身躯动人，体态也确实精妙，在凌天看起来却难免有些生硬。

凌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淡淡道：“光明女神露西亚是看好白素绾么？你现在都为她工作了。”

“女神冕下看中的不是她，是你。”暮色圣光毫不隐瞒，解释道：“白素绾有野心，也有能力，但是没有你，她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这世界没有我，依旧存在。”凌天回绝道。

“但是不会按照女神的意愿运行。”暮色圣光道：“你的强大，超过了被选中的人，只有你，才能改变这个世界。”

“我只是个连女孩子的欢心都得不到的失败者而已。”凌天叹气道。

“女神冕下非常欣赏你。”暮色圣光道。

“你脑袋秀逗了。”凌天对着暮色圣光道：“露西亚，你要是欣赏我当初就不会和我反目。我是很记仇的，就算一个纪元过去了，我也不会和你和好的。”

“你真是厉害。”暮色圣光笑道：“即便没有灵魂也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我毕竟是成过神的，就像你，没有了神的力量，神的眼力总是还有的。”凌天道淡淡道。

“我以为你知道了我，会对我喊打喊杀。”暮色圣光道。

“别蒙人了。”凌天道：“你要真是这样觉得，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更不会将势力延伸到万象城。”

“你不是讨厌神么？”

“我讨厌的不是神，是把人当猪养的人。”凌天道：“但是我现在是明白了，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人会成神，一代新神换旧神。就算不是你，也是别人。与其整天想着把神消灭掉，还不如让这些人自己反抗。更何况，你现在落难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丧家之犬，和猪比也好不到哪去，我也懒得和你计较。”

“你这么说话，可真是不讨人开心。”暮色圣光道：“我都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有机会和你一起坐着看夕阳。”

“我也没想到，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露西亚会再和我坐着看夕阳。”凌天反击道。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暮色圣光问。

“好听的话没有。”凌天道：“问题倒有一个。”

“什么问题？”暮色圣光问。

“虚空战场，我的神体和仙体怎么样了？”

“除了被封印，还能怎么样。”暮色圣光道：“你面对过他两次，还能不清楚结局么？你固然消灭不了他，他同样也消灭不了你。”

“没事就好。”凌天沉默了一会，试探地问道：“那个灭世天尊，是不是雷洛？”

“你为什么这么问？”暮色圣光问。

“难道不是么？”

“不是。”暮色圣光肯定道：“雷洛已经离开诸神大陆了，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宇宙。我们猜测，那个人，属于不可说。”

“不可说。”凌天皱眉道：“你们是主神，也是不可说么？”

“的确，不可说。”暮色圣光转而坚定道：“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是雷洛。我们和雷洛是老相识了，他身上，完全没有雷洛的影子，不管是功法还是气息，非常陌生，陌生到不属于……”

暮色圣光突然噤若寒蝉。

雷洛看到她的样子，好笑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跟别人签订了本源誓言，想说又不敢说，也真是可怜。”

暮色圣光盯着凌天，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