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焙)白术(焙)甘草(炙)黄芪(去芦)
川当归(洗净,去芦)白芍药
嘱她回去后,将这十味草药挫为细末,每服6g,用水加生姜3片、红枣2个煎熬,随时温服,可温补气血,坚持服用完,病症也就会全好了。
福生千恩万谢后,搀扶着木琴,坐上了洋行的新车,一行几人就这么风风光光地回到了村子。
当晚,洋行叫娘豁牙子杀了只老母鸡,炖了一大锅鸡汤,盛在大瓦盆里,他叫柱儿相帮着,抬到了木琴家。
福生见了,很是不安,他说,还是能下蛋的鸡,多破费可惜呀。
木琴也是不乐意,说,用不着这样啊!我也就好起来了,哪能吃你家的鸡呐。
洋行说,我也不是专为你炖的,就是想来搭个伙儿,叫几个人替我庆祝一下买车成功了,说着,他还叫柱儿去把人民、夏至和公章喊来,一块喝杯喜庆酒。
木琴说道,要喝喜庆酒,也得在你家里,叫振富叔操办呀,在这里,算咋回事嘛。
洋行回道,这酒就得在你这儿喝呢?要不是你给相帮着作主,我哪会到了今天呀。
洋行的话,说得木琴大为感动,她连道,也好,也好,就叫你哥再炒几个菜,把你们一小帮人叫在一起,互相启发启发,今后,你们都得选个落脚的营生儿,好一起帮衬着干起来。
福生一头拱进了锅屋,手忙脚乱地炒了几个家常小菜,悉数端上了安放在堂屋里的地八仙桌上,他又把自家酿制出的黄酒拿了出来,给每人倒上了一大碗,说,今黑儿,咱爷们就敞开了喝,谁也不准捣鬼耍赖哦。
柱儿愁道,大爷,你还是杀了我算咧,这么一大碗酒,够我喝十天的,真要是醉死了,谁伺候我吔。
夏至跟道,叫你没见面的媳妇伺候呗。
公章嬉笑道,谁知他媳妇现今儿躲在哪儿呀,兴许还在哪个老丈人家里吃奶耍呢?
京儿倒显得挺公道,他说,就叫柱儿喝半碗酒吧!剩下的,谁酒量大,就叫谁替喝。
人民起哄道,不行,今儿高兴,洋行的车买回哩,嫂子的病好哩,村里也安顿咧,是名副其实的庆贺酒,就是醉死,也得喝呢?谁不喝,就卡脖儿灌进谁的脖颈子里。
夏至和公章更是起哄损柱儿,说,这么大个人了,都到了娶媳妇生娃崽儿的年纪了,咋还装娇充嫩的,啥时才能长大吔。
这种拿腔拿调的教训口吻,惹得满屋子人一阵哄堂大笑,都嫌他俩充蒜装大,人模狗样起来了。
席间,几个崽子很是羡慕洋行,说他找到发家的门路了,自己啥时才能摸到路径哦,谈论到这里,崽子们便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来,嫉妒者有之,垂涎者有之,愁苦者也有之,
洋行就嘲笑他们愚钝,说,现成的师傅就在眼前,你们不去磕头跪求,倒来眼热我这点营生儿,都迂死算了。
崽子们就齐齐追问道,谁是师傅哦。
洋行道,就是嫂子呗,我的车,要不是嫂子给我做主打气,哪就会飞到手里哦。
众崽子便一齐朝向了木琴,有央求的,有耍浑儿的,更有讲好话的,七嘴八舌地求木琴给自己出个抓钱的主意,木琴就笑,说我又不是财神爷,哪有那么多现成的银子给你们,还是得自己想法,福生也道,想指望她,我家现今儿还能住在这么个破屋子里头么,不早就翻盖上新屋住上楼房了呀。
洋行说道,也不能这么讲,给出个金点子,比给一块金砖要强百倍千倍呐,金砖使完就没咧,金点子可够赚来花不完的钱呢?
木琴就夸洋行好动脑子,叫其他几个人都要跟他学习,几个崽子已不是当年人事不懂就知道横冲直撞的野小子了,都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思想,木琴知道,不能再拿他们当吃屎娃儿了,更为重要的是,从这段纷扰的时日里,特别是躺在医院里的这些天,木琴开始冷静地重新审视着杏花村,审视着村里各色人等,以及围绕着这些人发生的前后故事,渐渐地,她看透了其中隐藏着的一些端倪。
以酸杏、振富为代表的老一辈人,已不能够主宰杏花村未来命运了,不久的将来,就要自然而然地退出杏花村的舞台,以茂林为代表的一群中年人,又似乎担当不起掌握杏花村发展方向的重任,从他们现有的心思和谱气上来衡量,似乎总是不能够让人放心,确切地讲,是不能够叫她放下心来,那么,真正能够挑起杏花村未来大梁的,就只有依靠年轻人了,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既符合历史发展潮流,又为洋行等人目前的思想和行动所证实,他们有热情,有活力,敢冒险,敢闯荡,因为年轻,他们有资本,不怕输,又因为年轻,他们有思想,能跟上时代潮流的节拍,不会落伍掉队。
趁着高兴,木琴把南京之行讲述了一遍,她说,等过几天身子骨复原了,就抓紧跟南京藏厂长联系办厂的事,到时,少不了叫你们这些人当主力挑大梁呢?
几个人当然高兴,便大口地喝酒夹菜吆喝,他们还瞪圆了眼珠子,监督着谁喝酒耍赖,一旦逮住,便不分青红皂白地硬硬罚上几口,柱儿被硬生生地多灌了好几回,脸红若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红中泛着紫气,要不是木琴劝说,福生阻拦,他恐怕早就醉死在饭桌旁了。
柱儿果真酒量不济,喝着喝着,到底是醉了,竟然当着满桌子人嚎啕大哭起来,好像心里有无数地委屈与苦楚,嘴里咿咿呀呀地讲说个不停,却又没人能听清他在讲说什么?
福生扎撒着两手急道,这是咋讲,这是咋讲哦,好好的,哭啥哩。
几个崽子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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