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我放肆嚎啕大哭的悲戚回荡着,黑暗中,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刀锋在墙上晦暗的壁灯下闪着妖冶的光诱惑着我解脱此刻的痛苦。
我伸手将它握在了手里。以前,我总是觉得一个人选择死亡是愚蠢可笑的,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死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无尽的绝望中看不见未来的黑暗里一直的活着。
刀锋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的差,我觉得我此刻就只需要鼓起勇气划上一刀就可以解决一切,而此刻,这个举动的决定却又让我犹豫起来。
我看见自己的手腕,看着冷芒四射的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
手机铃声的大作吓得我手就是一抖,那刀口就将皮肤划伤了。我擦了擦手腕上的血拿起了电话。
是林宇文打来了!
“在干嘛?在伺候杜若?”他的语气是说不出的讽刺。
我沉默了半晌才抖着嗓子道:“家里没人,杜若到这个点都没回来,会不会是杜若出事了?”
我听见那边林宇文的动静,好像是猛然的坐了起来,他喘着粗气道:“锁好门窗那里都别去在家里等着我。”电话没有被挂断,我将它捏在手上赶忙将家里的灯全部的打开,然后,屏息扫视客厅的每一处。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家里的门被捶的哐当当的响,从猫眼里看见林宇文的那张脸出现的那一刻。我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不停歇的哭起来。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就那样一边抹泪一边笑。
我迎他进入客厅,他突然抓着我的手腕抬了起来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愣了愣,就那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抓得我生疼。
“庄小雅,你居然这么的没出息,居然想自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眼底的表情里居然可以看出恐惧和害怕起来。
我怀疑是不是我自己看错了,我收回了手背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林宇文的面前。其实,当时我也没那么强烈自杀的冲动,就是那么的想要解脱而已,大多数自杀的人不都是走上了绝境吗?如果。没有此刻林宇文的到来,我都会怀疑受到那种怯弱的心理影响的我是不是会真的有勇气划开手腕。
“我只是——”我一下子也找不到解释的理由,然后,就想到杜若问林宇文:“杜若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林宇文的口气很不好,凶巴巴道:“我不知道。”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很僵硬,我默默的坐回沙发上,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便大晚上给认识的人挨个的打电话。
到了编剧那里的时候,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嘴里含糊的嚷着吃的,末了,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杜若啊!下午跟邱文彬走了!”
我才吁了一口气,还好!
松了一口气之后,我才将目光再次的聚焦在林宇文的身上,我发现。他的衬衣穿反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提醒他。
“那个——你是回家还是在这里睡?”我小声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他白了我一眼,将车钥匙甩在了茶几上道:“今天不回去了!”
“好!”我看见他径直的走向我的房间便从杜若的房间拿了件新买的睡衣递给他,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看见林宇文正在我的书桌上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