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书知道她既然问了就瞒不住她，看着远处枝头盘旋的飞鸟，闭了闭眼睛道：“死了三个。”

陆熹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狠狠砸了一锤子，鼻头犯酸，忍着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他们。”

罗雁书扭头看向她，“他们没有怨言，因为你他们大多数人才能活到今天。”

陆熹依旧觉得心口钝钝的疼，“好好照顾他们的家眷。”

罗雁书道：“放心。”

两人下山后，坐进马车里，罗雁书看着她，犹豫半晌，开口道：“若是瑾王的毒真的解不了怎么办？”

陆熹不为所动，“没有无解的毒。”

罗雁书问，“你参加这什么四国算术大赛是不是也跟这事有关？”

陆熹：“是。”

罗雁书沉默半晌，心疼地看着她，“这些年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值得吗？”

陆熹摇头，“我不是为他。”

罗雁书嗤笑一声，“是，你不是为了他，你是为国为百姓。”

陆熹知道在他眼里自己很蠢，可是她没办法对瑾王的毒视而不见。

从五年前那个人把她从死人堆里扒出来时，她就告诉自己，这条命以后就是他的！

当初他对只剩一口气的她说：“我这么冒死救你，是要你还的。”

她说“好”。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又或许他都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

如今，到还的时候了。

救他，是她的私心，也是大义。

他比自己能带给这个世界更多。

从她穿到这里来，她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一直想着有一天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可偏偏命大，活到现在。

不知不觉间，马车停在沉王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