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也冲杨蕴点点头:“杨掌柜。”
那边刘东梁看杨蕴一眼,依然昂着头,却也收了声。
杨蕴挂着一脸和事佬的微笑,和傅恬恬顾长风两人打过招呼。他又看向一脸倨傲的刘东梁:“这位是昇阳山智渊真君的公子吧,哎呀,恕我眼拙,一时竟没认出您来。”
刘东梁昂首一笑:“算你还有点眼力见,不像某些穷酸,有眼不识泰山!”说要,又斜了傅恬恬顾长风两人一眼。
杨蕴眉间微微竖起一道皱纹,又很快消失不见,只继续客气地对刘东梁笑道:“智渊真君和我珍宝阁东家是至交好友,我哪能认不出真君的公子。不知刘公子为何令人围起这两个修士?他们可是哪里得罪了公子?”
刘东梁“哼”了一声,道:“这两个修士你别看他们穿的穷酸,一副老实模样,心可是黑的。方才在拍卖会上,我看上什么他们就跟我抢什么,次次与我抬价,害我多花了不少灵石。本来还想竞拍最后一件压轴的神兵呢,结果带来的灵石不够了,你说可不可恶?”
听了他的话,傅恬恬立马反驳:“这位刘道友不要血口喷人!那九转清毒丹分明是我大哥先拍的,你上来就提价,难道还不准别人也跟着提?你喜欢的别人就不能拍?拍了就是与你作对?”至于她本人确实有过故意提价行为,这时候却是不能认的,吵架嘛,最重要的就是正义感,必须连自己都说服:我说的对!我没错,错都在对方!
刘东梁被傅恬恬气势汹汹地这么一打岔,果然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指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诡……诡辩!”
最后被气得干脆也不和傅恬恬争论了,只转头冲他那四个从头到尾都一言未发的金丹护卫道:“废话少说,给我打!废了那两个穷酸!”
竟然这么不给珍宝阁面子,想在珍宝阁门前动手?杨蕴眼中掠过一丝厌恶。但生意人以和为贵,他却也只能依旧一副和气的表情,对刘东梁劝阻道:“刘少爷还请消消火,年轻修士嘛,喜欢的东西相类似也是常有的事,我们珍宝阁拍卖会一向公平经理,价高者得,这两位道友也不一定是存心和你相争。咱们还是冷静一下,坐下来好好聊聊,说不定哪里就误会了呢?”
刘东梁对他的话却听都不听,反而凶狠地看着他:“我是在外面教训两个穷酸,又没在你们珍宝阁里面动手,有你什么事儿!给本少爷一边呆着去,要是再掺和,本少爷的家奴连你一块教训!”
杨蕴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珍宝阁一方掌柜,被一个筑基小辈指着鼻子骂,心里不由大为光火,要不是忌惮刘东梁父亲智渊真君,早忍不住出手教训这不知尊卑不知好歹的小子了。然而顾忌他有一个好父亲,却不得不咬牙忍下打人的冲动。
那边顾长风见刘东梁骄横至此,不忍杨蕴为难,便道:“杨道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言语间已是仁至义尽,这件事不必再管了。”说话间,灵气已开始在全身游走,浑身淡淡散发出杀气。
杨蕴冲顾长风点点头,沉声道:“多谢墨道友理解。”又转头看向刘东梁,脸上表情就没原本那么好看了:“刘公子执意要在我珍宝阁门前动手,杨某是令尊智渊真君的后生晚辈,自然不好说什么。但如果打斗过程中对珍宝阁有何损坏之处,说不得,杨某也只好上报东家,请真君照价赔偿了。”
一听杨蕴说到他父亲,刘东梁脸上的嚣张神色僵了一瞬。
那边顾长风则冲他道:“姓刘的小子,在珍宝阁附近动手,难免波及周围,打斗起来不是有可能碰坏珍宝阁物品,就是有伤及四周无辜修士之嫌。若你有种,就跟我去个开阔无人之地,我跟你这护卫好好过过招,如何?”
刘东梁被杨蕴一句要“告家长”弄得正有点心慌,现在顾长风给他递台阶,焉能不赶紧下来。他也头一扬,趾高气扬道:“好啊,那就等找个空旷地方,本少爷再教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