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后两周时间,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加一只猫活动。因为害怕豆包在房间里活动会影响到江极北,所以大部分时间,豆包都被我关在小房间里。
这是个北欧风的精装房,家里所有的小细节都能让人联想到穿着西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高冷医生江极北。
我非常小心翼翼地生活,总害怕自己给江极北带来不便。这便是合约关系中卑微的乙方存在。
周三晚上,在开了一下午的装潢会议和店面陈列会议后,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下了班。穿着高跟鞋挤地铁,不容易到了家里,想着反正也没有人不如放飞一下自我,就顺势躺在了地板上。
“啊,好累哦??”
我顶着天花板自说自话。
“你回来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随机就看见江极北站在离我脑袋不远处的地方举着杯子喝水。
我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我的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摸了摸自己被挠的乱糟糟地头发,又看了眼被我随意踢掉的高跟鞋,表示非常的尴尬。
“3点,交完班就来休息了。等下晚上有个会诊。”
“你们医生的时间安排都这么乱七八糟的吗?”
我把鞋子放进鞋柜,又乖巧地穿上室内拖鞋。
“当然了,我们的时间就是病人的生命,怎么可能是固定的。”江极北把杯子放回餐桌上,走进了厨房。
“好的吧。”我冲着厨房喊完,麻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郑绾绾!郑绾绾!”
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江极北在客厅里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
“干嘛!”
“家里连个吃的都没有啊!你怎么过得啊!啊?我问你话呢!”
我把卫衣往头上胡乱一套,又急急忙忙穿上了毛毛袜才出了房间。
“你鬼吼鬼叫个什么,没有吃的叫外卖就好了嘛!”我不满地看着江极北。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贤惠的小姑娘。下了班就倒在地板上,厨房里连粮食都没有,怎么着,职场精英就不食人间烟火是不是?小姑娘家家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江极北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遥控器换台,一边慢斯条理地吐槽我。
我垮着脸,站在江极北五米开外的地方噘着嘴无声抗议。毕竟人家是房东,我还不得乖乖地忍着。
看我不出声,江极北又清了清嗓子说道:“哎呀,我不是看你躺在地板上会着凉。回家了再累也得换上暖和地衣服再瘫着啊。还有,现在外面不仅贵而且不健康,家里买些基本的东西回来,饿的时候好填饱肚子呀。冰箱就那么开着,不也挺浪费电的。”
江医生一边说教,一边观察我的表情。
“厨房做饭不是会搞得脏兮兮的,而且我又不会做饭。”
“盒盒盒盒??你是不是傻,这个房子有阿姨定期打扫的啊??”笑出鹅叫的江极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
我站在原地,和江极北一起鄙视我自己。对啊,我怎么把有阿姨定期打扫这件事情给忘了……
“过来坐一会儿,等下一起吃个饭。我下午回来睡了一会儿,现在都有点饿了。”江极北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