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拥有了下订量的权力，我整个人都开心到飞起。

是的！商品企划是做什么的？就是定款订量定价不是吗？我甚至觉得自己迎来了职业生涯的第二春，又可以在成为一个优秀的商品企划的大路上飞奔了。

安排郑悠然做好了款号和商品列表，我就大手一挥开始了自己的订量工作。

午饭时间还没有到，我就已经把初版的数量发给了王总监。所有的款号信息也转达给了设计师。

等我和刘思怡嗦完粉回到办公室，王总监已经把数量确认邮件回复给了我。

我立刻转发给生产部，要求对方给出成本。

事情解决地如此顺利，让我有种便秘了很久然后顺畅排泄的感觉。好吧，这是个有味道的比喻。

然而，我还没有开心很久，会议室里就传来了王总监和刘思怡的争吵声。

几乎是同时，办公室里的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思怡姐怎么了？”郑悠然睁大眼睛问。

我想起来两天前接近崩溃的刘思怡，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能怎么了，受不了爆发了呗。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娘娘做习惯了，觉得大家都得给你当奴隶是吧？我告诉你，我还就不伺候了！企划案改来改去，你都不给我一个明确回复。品评会不满意，你可以直接说。款式决定你也在场，现在又说些有的没的。我这个企划还能不能做。”

刘思怡声音高八度，把自己的不满一口气都喊了出来。

虽然人没有在场，但是我大概能想象出来王总监的脸有多绿。

但是大家最终都没有等到娘娘的王炸，她只是安静地从会议室出来，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刘思怡也走出了会议室，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我追着刘思怡到了卫生间。她正低着头用水洗脸，被打湿的刘海贴在脸上。平日里阳光灿烂的女孩子，现在变得狼狈不已。

刘思怡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洗了把脸。

“我没事儿。绾绾你出去吧。被王总监看到了，对你不好。”她对我说。

“……”我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你们订单都下好了，我这里的款式还不定。我把初版的发给她，她又各种作妖。今天早上人事跟我谈话我才知道，原来她不想跟我续约，就这么折磨我。我就说最近怎么这么奇怪，思来想去也找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不想跟我续约直接告诉我嘛，没必要兜着圈子恶心人对不对。”

刘思怡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这让我想起来当时吴真儿离开前东家的样子。我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做错了什么，就要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