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公元185年)一月末,大雪消融,万物复苏,微风之还带着一股凉意。
前往洛阳的官道上,苏烈与廖化二人悠闲的乘着骏马,缓缓而行。
“主公小心!”
廖化突然提醒了一句,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一群流民而已,元俭你太过小心了啊。”
在二人的正前方,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正成群结队的向他们走来。
他们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浑浊的双眼显得空洞无物,好事一具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只剩下身体求生的本能在拖着残躯前行。
“正是因为他们是流民,所以才更要小心,主公可能没有见过,但我曾亲身经历过,当发了疯的流民,他们就不在是人了。”
廖化并没有因为苏烈的话而有所放松,反而随着流民的靠近更加的警惕起来。
看着警惕的廖化,苏烈没有在开口,从廖化的言语中可以感受的到他内心的恐惧与忧伤,他幼年时肯定有过悲惨的经历。
好在这一批的流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之事,只是看了一眼他们就擦身而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呼!没事了。”等流民走远了,廖化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发疯的流民,会怎样?”苏烈望着离去的流民,沉声问道。
“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他们的食物,泥土、石头、树皮、粪便、还有孩子、老人……”廖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意,声音也到处结束。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看着悲痛的廖化,又想起刚才那一群没有灵魂的流民,苏烈的心好似压上了一块巨石,有感而发的念起了曹操所做的《蒿里行》。
“啪!啪!啪!”
“好诗,好诗啊!敢问这位小友,此诗是何人所做啊?”
就在这时,自身旁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只见一个老者身穿青色朝服,头戴高冠,一脸笑吟吟的驱赶着骏马走上前来。
“好一个老者。”
苏烈打量了一眼老者,虽然须发皆白,却打理的十分精致,面色红润,天庭饱满,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君子风,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冀州苏烈,苏定方见过先生。此诗乃是小子刚才有感而发,让先生见笑了。”
“苏烈,苏定方?好一个少年郎,只是此诗真是你所作?”老者看了一眼苏烈,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这老翁真是无趣,方才你也听见了我家主公所吟的诗,若不是我家主公所作,难道还是别人不成?”廖化双眉一挑,有些不满道。
“元俭,不得无理!”
苏烈对着廖化训斥了一句,又对老者笑道:“先生莫怪,此诗却是小子所作。”
对于盗取他人的作品,苏烈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羞耻心,反正这时候曹操还没作出此诗,那自己率先说了,不就是自己的诗吗?
恩,解释的没病!心中给自己辩解了一番,腰杆挺的更直了几分。
“还请小友莫怪,是老夫眼拙了啊!”老者哈哈一笑,对着苏烈拱手做了一辑。
“先生客气了,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从第一眼苏烈就能看出此人的不凡,因此认定其是大儒隐士之流,所以十分的恭敬有礼。
“老夫蔡邕,字伯喈!”老者甩了甩长袖,一脸傲然道。
“我靠!碰见了一条大鱼。”苏烈眼皮猛的一跳,没想到自己前往洛阳的第五天,就碰到了名儒蔡邕。
“先生可是创出了飞白体的蔡邕,蔡大先生?”苏烈声音猛的提高了几个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