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看到血余容貌后露了气息的那一刻,血余便发现门外有人了。只是未做声张,故意装出午睡的模样引白芷上钩。
他倒要看看在这阎罗殿内还有谁敢闯进他的房间。
却没想到眼前人竟拿出了芷儿的鞭子。
芷儿的鞭子怎么会落去他人手中?
难不成……芷儿出事了?
他才走了多久?
白家人和妙音竟没保护好芷儿?
“快说,你怎么会有这条鞭子?”
被发现了?
白芷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脖子被锋利的剑刃划出血痕。却也顾不得疼痛了。
她自知轻功无敌,武功却是比不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还是保命要紧,赶忙呵呵一笑,装出无辜模样:“祖传的。”
“祖传的?”血余凝眉,这分明是芷儿的鞭子。疏地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闪着寒光,手中用力,抵在白芷脖子处的剑直接划破了白皙的皮肤,渗出血珠来。
“嘶……”白芷吃痛,却不敢动。依旧装傻充愣地笑着,“你别不信,这真是祖传的。”
“找死!”血余看她嘴硬,也不再跟她废话了。举剑欲废其双手,斩其双脚,到时候慢慢折磨,就由不得她不说了。
“操!”白芷见状一声咒骂,赶忙闪身躲开。
这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还真不愧是杀手头子。
看他这模样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挥动着鞭子接下血余的杀招。可毕竟武功不敌,渐渐吃力起来。眼看着就要被血余废了双手,说时迟那时快,只看她一个翻身拿起案几上的画像,作势就要撕开:“你今日若敢杀了我,我就跟这副画同归于尽,还诅咒这画像上的女子不得好死!”能将这副画画地如此栩栩如生,必定倾注了不少心血。她猜测这男人与那画像上的女子关系不一般,所以便只能赌一把去威胁他了。
“你敢!”血余果然停了动作,生怕白芷真撕了那画,瞳孔骤然收缩。听她还诅咒芷儿不得好死,怒气如火山爆发,恨不得立马将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威胁道:“将画放下!”
看来自己还真是赌对了。
白芷窃喜,长舒了口气,至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听话将画给放下,有些耍无赖道:“我生来乌鸦嘴,说话可是很灵验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这女子绝对不得好死。你敢赌吗?”
他不敢赌。
血余纵使再怒,也不敢拿白芷的性命去赌。这世上玄乎其玄的事情多的去了,万一眼前这人真如他口中所说是个乌鸦嘴怎么办?
万一他诅咒芷儿的事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这人是触到了他的软肋,捏住了他的命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白芷看他发愣,瞅准时机就要跑,把鞭子往腰间一缠,纵身就要从窗口跳出,却突然被血余抓住脚脖子往后一扯,重重摔倒在地上。
吃痛地捂着腰,整个人缩成一团,眼角溢出泪来。
“你,你想干什么?”
白芷能死而复生,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血余不敢不顾白芷的安危,已经没打算再杀了眼前人。只是想囚禁了她,至少让她没办法出去伤害芷儿。
却没想到那一扯,竟看到白芷脚脖子处那串艳丽的花朵印记。
那印记好生熟悉,他记得当初在大巫山脉,他曾亲眼看着芷儿的脚脖子生出一串夏梅的印记,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如今这印记变成了颜色艳丽的另一种不知道名字的花罢了。
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男人有芷儿的鞭子,又有与芷儿近乎相似的胎记……
细细想来,这男人刚刚举着画诅咒芷儿时的无赖模样,像极了当初芷儿缠着他让他当手下时的无赖样。并且这身姿,也是像极了芷儿……
芷儿调皮,这男人,不会是芷儿假扮的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生出窃喜,又不得不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上前要探白芷的内力。
芷儿体内的真气骗不了人,这世上几乎没人能拥有那般强大的真气。他一探便知。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莫名有些诡异,白芷心生恶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忙挪动着身子往后退去。
血余不答话,只是抬起白芷的手便探其脉搏。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