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枉费它为主子做这一切,主子还是舍不得揍它的。
它自我感动地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更是绕过云翊,一头扎进白芷的怀里。
“主子,我好想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天知道它当初在归墟有多绝望,不过好在是终于逃出了那个鬼地方。
“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了,哭哭啼啼成这般,你也不知羞。”
白芷哪里还生火龙卷的气?
看着那毛孩子哭的可怜样,早心疼好几圈了。
只是她向来不怎么会安慰人,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就哭,就哭,我就哭……”火龙卷在其他妖面前是揍天揍地的小霸王,但在白芷面前,总容易变成长不大的小毛孩子。
不仅哭得更厉害了,更是夸张地扯起白芷的袖子,鼻涕眼泪一顿抹。
“好了,你先带一一出去。”
这家伙,若是再不制止,怕是要没完没了了。
云翊哭笑不得,只能适时站了出来,让火龙卷带一一离开。
毕竟他接下来要说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孩子,最是容易说漏嘴。
见他面色突然凝重起来,白芷也猜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只怕一一不适合在场。故而也不排斥火龙卷带一一离开。
望着那一貂一人的身影消失在混沌之中,转而才将目光投到了云翊身上。
这个与白芨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恍惚记得火龙卷在客栈里说过,这个男人,是她前世的丈夫。
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竟莫名有些慌张了起来。
心虚,害怕。
一种像是被捉奸的窘迫。
她从那双眸子里猜得出来前世的自己应该是与这男人伉俪情深的,可今世,她不仅嫁了别人,还一嫁就是好几个……
“你不必介怀这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云翊并没有咄咄逼人地指责,只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想要让她心安:“你掉入净坛,能活下来已是万幸,我又如何再敢期许让你一定要记得我?你失了前世记忆,另嫁他人也是应当。”
“难道你就不介意?”听了他的话,白芷不可置信地将他望着。
她看得出他应该是很爱自己的前世的,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别人琴瑟和鸣、生儿育女,难道他的心里就真的不会有个疙瘩?
“我确实会很难受,但比起你的安危,这点难受又算得了什么?”
那时候,就算知道她从异世归来,但害怕被仙界的人发现,他无法站在她身侧。
更不敢干预她任何。
否则,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与那些男人在一起?
他不是不介意,只是为了她的安危,不敢出手。
不过,比起那些男人,他又似乎是更幸运的。
只见他微微一笑,与白芷十指相扣,满目流光熠熠:“你许他们一世,但我,却能与你生生世世。如此一想,倒也不那么难受了。”
这男人,倒挺会自我安慰。
既如此,白芷倒也没那么愧疚了。
毕竟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前世的自己与今生的自己,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她需得愧疚什么劲?
调整好情绪,开口问道:“你先前因何受伤?难不成是仙界的人?”
她不想管前世,只想活好今生。
但白灵说过,她前世受仙界迫害,就算如今沦为凡胎,一旦暴露了身份,必然也免不了灾。
所以她就算有意想与前世撇清关系,但说到底,是根本不现实的。
只见云翊摇头:“就凭他们,还没那本事伤我至此。”说罢便掌心一翻,凭空生出五颗闪着流光的灵珠:“如今有了这五灵珠,待我彻底恢复之后为你炼制神体,这世上就再无可伤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