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绫仙子脸色一白，受了伤更觉得血脉不畅，她生生把一口血咽下去。

周围百姓听到这么说，也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活人献祭这种事，确实有违天道，如果触怒神灵，降下灾祸，倒霉的还不是普通百姓？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神灵会为了你一个区区凡人降罪吗？”碧绫仙子不会让百姓动摇。

“我是区区一个凡人？”梵灵枢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脸上挂着浅笑，“确实，在这里谁不是凡人？可是凡人与凡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就像你，一个宫女生的公主，天赋不错，成了鹿仙台宗主的弟子，确实厉害，但你的厉害，能厉害到影响一国存亡吗？”

“你什么意思？”碧绫仙子脸色苍白，身上的羽毛装掉了一半毛，白色的羽毛也染得脏兮兮的，那还有刚才在天上那副仙子飘飘的美感？

她此生，最痛恨别人提起她是宫女生的！

“这你都不明白，难怪是宫女生的。”梵灵枢却偏偏捡着她的痛处踩，“沈碧绫，我跟你不一样，我姓慕，我是北宁王慕岚唯一的血脉，四十万慕岚军的少主，我死了，这四十万慕岚军何去何从？玄月国的北境谁来守护？北境一破，蛮夷入侵，生灵涂炭，你说到时候神灵生不生气呢？”

碧绫仙子瞪大眼睛，喘息半天，才吐出一句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玄月国的军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慕家的！父皇！她被恶鬼附身，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种人，应该判她死罪！”

站在高台上的皇帝却半响没有说话。

碧绫仙子不明白为什么，又说：“父皇，北宁王也是您的臣子，慕岚军是为您守护国家，只要您一声令下，慕家就能覆灭！”

梵灵枢笑着摇摇头，若真如此简单，慕含嫣也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