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静静地和半空中的少年对视。

“你竟敢愚弄我。”少年的眼神不出的冷酷，知道当他欣喜地沉浸在那个梦境中，以为可以一直和那个人守在一起。

忽然之间，他梦幻一样的生活却倒塌了，变成大片大片望不到尽头的荒漠。

什么都没有，和他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根本就不会做梦，那个女人拿一个虚假的幻境在骗他！

“你根本不是人类，你和那个木偶一样，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你怎么可能会做梦？”梵灵枢擦着嘴角的血迹，“虽然不是你做的梦，但我给你的也是真实的梦境，让你见到了希望见到的人，这怎么算得上欺骗？试问普之下，还有谁有我这样的能力，能让你看见她？”

“所以还不是虚假的。”檀九冷笑，“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

“那才是真的做梦！”梵灵枢毫不留情地，“你以为神王可以用圣泉复活她是真的吗？她根本就没有死，也永远不会死，何来复活之？”

檀九一愣，阴森森地：“你胡！”

“你以为只有像你这样的傀儡才会永生不死吗？”梵灵枢有些凄凉地，“你不知道她跟你也一样。”

“不可能！她是人类！她是……”她是温暖的，他只记得心中唯一对她的印象，就是温暖的。

在整个冷冰冰的世界里，只有她是温暖的。

“我要是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