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的表情是呆滞而空洞的，因为那些雪花的覆盖，整个人就像是冰雪雕刻的一样。

“楚楚姐姐！”路小墨大喊一声跑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对罗衍说：“混蛋！你会害死她的！她受了很重的伤，肚子里还有孩子！”

罗衍一震，望向叶楚楚的目光更加带着痛苦：“楚楚！”

呆滞中的叶楚楚忽然不停地摇着头，嘴巴里喃喃地说：“不对，不对啊......”

她向后退了好几步，路小墨过来扶她，也被她闪开了：“别碰我！”

“楚楚姐姐.......”路小墨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焦急，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边没有动作的容延，对他猛的打眼色。

过来啊笨蛋！过来好好劝劝她！

容延却站在那里不动，手里的枪也垂下去，好像被什么抽光了力气一样，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苍白了。

寒冷的雪地中，他胸腔里溢出几声脆弱的咳嗽声。

听到声音，叶楚楚才猛然回过头看着他，眼睛里的神色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恐，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抬起手，指着他。

“他才是凶手！我亲眼看见的！他才是凶手啊！”

她摇着头，一会儿看向容延，一会儿看向罗衍，目光变幻，里面竟然有种疯魔的光芒。

“我要杀了他的！我发过誓要杀了他的！他是凶手！凶手......”

她那个样子，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罗衍刚才溅在她脸上的血，以及她嘴角边吐出的血，叶楚楚的脸上几乎是被鲜血染红的，诡异而疯狂。

她说着说着，还大笑起来：“谁也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