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下任命的旨意了。”
“真的啊?”白英激动的差点把燕凰玉摔出去。
真是太好了。六爷可是史上最年轻的督主。虽说前头也就两任督主,还都不得好死。但……白英想着想着就不怎么愉快了。
燕凰玉横他一眼,“鬼叫什么?你以为这是好事?”
“不大好。”白英抿了抿嘴唇,安慰道:“六爷,您别多想。您跟计询或是督……明匡不一样。绝不会落得个凄凉收场。”
叫他这一说,燕凰玉郁闷极了。
看看阿发,再看看他身边这个……
真是……
燕凰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白英以为他在为有可能不得好死发愁,思量再思量,硬着头皮说道:“六爷别担心,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燕凰玉嗯了声,“别说了。我知道你……尽力了。”
白英不好意思的咧着嘴笑,走到马车旁边,胳臂一用力直接把燕凰玉架了上去。
燕凰玉认命的点点头。
忠心耿耿还有把子傻力气。
倒也不算太差。
“六爷,咱们去神机司吗?”
燕凰玉瞧瞧天色,“这会儿该下衙了吧。”
“去看看呗。”白英跳到车上,“说不定裴神机使留下涮锅子了呢。”
“那就去吧。”燕凰玉缩进大引枕里闭目养神。
裴锦瑶从宫里出来回府收拾几件换洗衣裳,又跟裴老夫人和韦氏交代一声,说是这段儿忙得在神机司住几天。
裴老夫人心疼她日渐消瘦却也帮不上忙,切切叮咛殷殷嘱托的直把她送到大门口。
裴锦瑶一到神机司就去书房细细研读先祖手札。
小耗子和老文在灶间忙活晚饭。小密探伺候茶水,趁裴锦瑶歇眼睛的当儿,絮絮说着,“要是没有您的平安符,六爷也躲不过这么大的灾劫。唉,小的一想到六爷差点没命,这心就抽抽儿的疼。”
裴神机使不接茬,下边的话有点不好说。
小密探把心一横,“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妖精,怎么就能将您亲手画的平安符弄成灰渣渣了呢。”
裴锦瑶心不在焉的嗯了声,“阿发啊,你兜那么大的圈子不累吗?”
累!怎么不累。
“可……六爷才戴了一天符就坏了,他……不大好意思张口再跟您讨了。”
裴锦瑶噗嗤一声乐了,“赶明儿我再给他画一道就是了。难为你帮六爷周全。”
“不难为。”小密探摇晃着手,“您待六爷跟亲兄弟似的。就算小的不开这个口,您也不会拂了六爷的面子。”
他屏住气,认真又紧张的观察裴锦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