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瑶扭脸看向徐令达,“国公爷叫我?”
“正是。”徐令达前一刻还在生气,下一刻却要摆出淡然的神情,五官扭曲成了令人发笑的模样。裴锦瑶噗嗤一声乐了,“您让我慢我就慢,那多没面子。我偏要快。”说着迈步就走。她穿着裙子,步子迈不大但是真的很快。眨眼功夫就到门口,徐令达在后边追着喊,“裴神机使把话说明白。静怡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你说她没救,是不是你能救,却又见死不救?”
老文满脸警惕的护着裴锦瑶出了房门。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徐二得了什么病。”裴锦瑶转回身,睨着鄂国公正气凛然的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送国公爷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徐家的运势到头儿了。”
霎时间,徐令达羞愤难当,深吸几口气,抖着手指向裴锦瑶,“裴三!你欺人太甚!”
裴锦瑶眸光清冷,声音更冷,“我欺人太甚?你鄂国公用巫蛊之术害我就不算欺负人了?怎么着,觉得我年纪小好糊弄还是仗着徐家军功认为弄死一个从八品神机使就跟碾死蚂蚁一样容易?老徐,我实话跟你说吧,虽然我不是硬茬子,但也绝对不软。你要是认为小裴可欺,那是你有眼不识金镶钻儿。”
裴锦瑶说的每一个字都宛如重锤击打着商在和徐令达的神经。
她知道他们做过什么。此时此刻,她在用她的方式向他们报复。
徐令达瞳仁儿一缩,冲口而出,“静怡的病是你动的手脚?”
裴锦瑶轻摇头,慢摊手,“不是我。身为神机使当以斩妖除魔,护佑百姓为己任,我怎会害人性命?”扬起下巴,指向商在,“是他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报去。”
商在连声高呼“冤枉”。徐静怡也是他的主子,他怎么能做出谋害主子的事。
“你们家的事儿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这外人就是来给你们提个醒儿。”裴锦瑶倨傲的睖了睖商在和徐令达,带着老文走出徐府的大门。
上了车,裴锦瑶后怕的拍拍胸口,“可把我吓着了。老徐那双眼睛瞪的比玫瑰饼还大。啧啧,这老头儿天赋异禀,是个厉害的主儿。”
“武将身上带杀气。”小密探给裴锦瑶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您压压惊。”
裴锦瑶捧起杯子,“头先我在鄂国公府把第二股风儿吹出去了。”
在人家家里吹风儿?这……能出得了二进院子么?
“回头你命人……”裴锦瑶清清喉咙,“就让那个叫阿泰的漂亮小小子再在茶馆酒肆什么的说一说。”
裴神机使不止记住阿泰的名字记住他的长相,还特特点名阿泰办差事。
漂亮小小子……听着怎么跟市井混混儿叫人家“漂亮小媳妇”似的。
小密探心里咯噔一声。他这个神机司唯一神机使的唯一小密探地位不保啊。
“您吹的什么风儿,跟小的说说。”小密探殷勤的打开一包炒豆递给裴锦瑶,“您先吃豆儿。”
裴锦瑶笑嘻嘻的接了,捏两颗舔进嘴里嚼起来,“徐家的运势到头了,所以徐静怡才会夭折。”
小密探大吃一惊,“您在徐府里待了这么点功夫,徐二就折了?”
裴神机使没说错,她果然有害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