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东西。”裴锦瑶清清喉咙略带歉意的对冯嘉说道。
缺东西?不能吧?小裴又舞剑又烧符纸的好一通忙活呢。冯嘉抿唇不语。武安侯催促,“那就赶快缺啥补啥啊!”
云海月神情冷峻,“还请侯爷少安毋躁。”
谁燥了?这些术士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说话。武安侯白了云海月一眼闭紧嘴巴。
裴锦瑶两手背在身后,走到大石前站定咬破中指在上头滴了三滴血。血珠刹那便渗入其中。云海月从旁说道:“必得是道行高的术士的血才管用。我跟小梅子都不行,唯独裴神机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唉,不光损耗精神还损耗气血。没有三五年补不回来。”
武安侯挑起眉梢。三五年?裴三哪还能有三五年命?
等了片刻,大石仍旧毫无变化。云海月和梅若甫急的团团转。
是不是小裴身子骨弱所以法术也弱了?冯嘉也跟着着急。小裴就是太实诚。哪怕随便画个什么符先糊弄过去呢。干嘛非得费这劲?要怪就怪武安侯。天降祥瑞黑眼白眼看不上他,所以闹脾气了。
冯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裴锦瑶凝视大石片刻,重重吐口浊气,“也罢,也罢。看来不出绝招是不行了。”想了想向云海月伸出手。云海月将桃木剑放在她掌心。裴锦瑶利落的挽个剑花,剑身一横划在指肚,鲜血涌了出来。裴锦瑶感觉不到痛似的,面无表情的用血在大石上画出一道符。
符画完,指肚上的血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冯嘉看的叹为观止。小裴还是有本事的。武安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一惊。万没想到裴三竟然有如此道行。幸亏做法之前驱散了看热闹的百姓。要是让他们看到裴三还有这一手,怕是会把她捧上天。
裴锦瑶将桃木剑斜背在身后手结大金刚轮,垂眸念诵咒决。以血画出的符文突然由红变成浓郁的紫很快又闪烁着耀目金光,晃得人眼睛疼。冯嘉忍不住抬手遮面,等了一会儿,觉得不那么晃眼了把手放下来,向大石看去。
黑不溜秋的大石依旧黑不溜秋。但是在黑底上却闪现出一串小孩拳头大小的金字。冯嘉惊叹道:“果然有灵有性!”
武安侯的脸跟大石一样黑。因为那一个个金字连起来就是“陈双玉罗织罪名害小裴,脏心烂肺不知羞。”
这都什么跟什么?!天降祥瑞怎么跟茶馆里的说书人似的。
裴锦瑶用手点指着大石,挑眉问武安侯,“侯爷可看清楚了?我没冤枉陈戈吧。”
武安侯梗着脖子,“你说是就是?要我说这就是你耍的小把戏!”
话音落下,梅若甫噌地站出来,挺起胸脯对武安侯喊道:“什么小把戏?我们裴神机使半条命都快没了。有拿自己性命耍小把戏的吗?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
云海月拽住梅若甫衣袖,“小梅子,小梅子!你就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