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心思歹毒，这是典型的有病。

程半夏依旧看着陆柏言，他也知道的吧。

“所以，当年实验室的悲剧是你引导的。”陆柏言绷紧了身子，那场悲剧中死的不只是科学家们，还有他的两个兵，“陆柏语，丧尽天良，心思歹毒的人究竟是谁，还需要我来点明吗？为了利用夏夏激起我的愤怒，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是你。”

程半夏身子几不可见的抖着，因为陆柏言提到的实验室悲剧。

眼前划过的是那些倒在她面前的科学家，是爷爷，是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跪在地上被西蒙拽着头发磕在墙上威胁爷爷拿出配方，是爷爷为了守住配方被他们活活射杀，是整个实验室被枪声充斥，被血液冲刷，是陆柏言为了救他们身上被一颗颗子弹穿透，是倒下去的军医，是再也站不起来的爆破手。

眼眶发红，外面雷声突起，在这个常年不曾响雷的地方。

“是你，是你~”程半夏眼眶发红，收紧的瞳孔带着慑人的寒光。

手腕继续被绳索割裂，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陆柏语大概也没有想到陆柏言会这么直接的抛出这个问题，他以为，陆柏言不会在程半夏面前说这个问题，至少这对程半夏来说是段恐怖的回忆。

所以他刚刚才会诱导程半夏去怀疑陆柏言，毕竟，程半夏对陆柏言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陆柏言不会也不舍的让程半夏伤心。

可是，他好像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