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言抬头看向了程半夏，程半夏亲了亲儿子的小脸，“我退出。”

陆柏言伸手接过儿子放在他的床上，然后拉过被子帮他盖好，“你真的想清楚了？”

“不然怎么办？你能退出吗？”程半夏脾气不太好，或许是因为陆柏言就不该问这问题。

陆柏言伸手拍了拍要醒过来的小苏木，在小苏木再次睡过去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不希望你是为了我才退出的。”

“不是为了你。”程半夏在小苏叶床边坐下，垂眸看着抱着小枕头睡的安稳的女儿，“而且在医院没什么不好的，不一定要跟任务。”

陆柏言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怨我。”

程半夏抬头，今天小苏木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是怨的，因为她知道今天这样的情况小苏木肯定已经经历了很多了，但是他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那么的坚强，所以今天在自己面前才会忍不住哭出来。

“我不怨你，你是军人，这是你的责任。”程半夏垂着眼眸，并没有看他。

他是军人，她也是。

他们太明白这俩字代表的含义。

只是委屈了孩子。

“今天太晚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陆柏言握了握她的手，起身去浴室洗澡。

“陆柏言，你有想过退出吗？”程半夏突然抬头看向了走到门口的人轻声开口问道，这个九死一生的职业，他想过退出吗？

这个比起一般军人更加危险的职业，他想过退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