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推门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秦姝的房间多了一尊佛像，这会儿她就是在佛像前面敲着木鱼。

“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忏悔你觉得有用吗？”程半夏站在门口，并没有靠近。

木鱼声依旧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不大，带着节奏。

“拜佛不是为了赎罪，只是希望老天赶紧收了你这妖孽，不要在残害我的儿子。”

程半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如果这是报应，那就报应在我的身上，你为什么缠着我儿子不放？”秦姝说着，猛然丢了手中的木鱼，回头看向了程半夏，只是目光中带着狠戾，那模样，好似将程半夏生吞活剥了。

“所以，我爸和那些叔叔没有回来，和陆柏言的那件绑架案有关系，你救回陆柏言的代价就是出卖了我爸爸和他的那些战友。”颤抖的语调带着不可名状的愤怒，程半夏反手从自己腰间拔出来手枪，正对秦姝。

秦姝却突然笑了出来，慢慢的走近了程半夏，丝毫不惧怕她手中的手枪，“你知道当柏言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吗？我想过对你好，可是程半夏，你的出现，就是我们家的灾难。”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程半夏始终拿枪正对秦姝。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了。”秦姝说着，握住了程半夏手中的枪，然后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你现在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有办法和我的儿子在一起了，我从未杀过你父亲，可你却杀了他的母亲。”

程半夏扣动扳机的手微微收紧，秦姝再次悠悠开口，“凤烟雪，这个人你不陌生吧？”

程半夏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