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握着门柄，将直升机的门打开。

失去了控制的直升机，还有下面看不到是山峰还是大海的一片黑暗。

她甚至连城堡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就想带走秦姝，你们何必都这么上赶着送死呢？秦姝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她？”

程半夏回头看向了凤烟雪，“至少，秦姝是个好母亲，而你——”打着为了女儿好的幌子，做那么毫无人性的研究，不肯面对现实，到最后，还不惜利用女儿来杀人。

“我知道你死不了，所以——”凤烟雪说着。

“可是我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会痛苦，我不是你，我不是机器人，你已经毁了我的人生了。”程半夏大叫出声，“你以为只要活着就是你对我的仁慈了吗？秦姝要杀我，那是为了陆柏言，而你呢？你要杀秦姝为的是你自己的扭曲的观念，你不爱我，也不爱我爸爸，你爱的只是你扭曲出来的幻想，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凤烟雪的表情有些扭曲，一直在盯着程半夏。

程半夏慢慢后退，后面就是被打开的门，“我以为，病的是秦姝，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你才是真的有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利用陆柏语，利用何琼，利用了所有你可以利用的人，你把陆家搅得天翻地覆，你毁了我的人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凤烟雪紧绷着身子，一直盯着程半夏，最后笑了出来，“你和你爸爸真的是一样的。”

凤烟雪还在说什么，程半夏没听到，因为她已经跳了下去，只看到站在飞机口的凤烟雪在对着她笑，她在说什么，程半夏看不真切。

“boom——”

“boom——”

“吼——”

漫天的火光从两个方向响起，一道紫光划过，瞬间消失在了丛林。

何琼瞪眼看着那一抹紫光闪过，双手压在了直升机上的玻璃上，“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