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总是喜欢比个输赢，她也总是被金先生惩罚，后来她学乖了，不和他比输赢了，因为她怕金先生把她送走。

他喜欢冒险，总是喜欢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带她去各种地方，惹惹江堪，逗逗黑道，什么都做，她每次都只能跟着他，然后回来继续被金先生责备。

有那么一段时间，苏暖都想，干脆下药毒死他，然后同归于尽算了。

他是国王，却没有国王的架子，他不喜欢身边围着太多的人，他也不喜欢奢华的生活，甚至总是和她开玩笑，有一天他不做国王了，他们两个就去要饭吧，她负责要饭，他负责看家。

他说，现在我养你，将来我落魄了，你养我不是应该的吗？

歪理总是那么多。

这些年，他们形影不离，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从两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活在别人监视范围下的小可怜，变成了足以阻挡一面的成年人。

苏暖知道，这些年他护她宠她，从来不肯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就是因为怕他没有理由在金先生那里护着她。

苏木问过她，如果有一天，让她在金先生和他之间选一个，她选谁？

当时她没回答，但是苏木知道，她会选金先生，如果金先生要她走，她会转身离开。

所以他插科打诨的去任何地方都带着自己，不让她单独行动，就是为了防着金先生有理由把她赶走。

他说，苏暖，早晚有一天，我帮你摧毁那个地方。

他做到了。

可是没做到的是她，她始终没有笑过给他看。

苏暖鼻尖发酸，眼眶微微发热，想要笑给他看，却怎么也勾不起自己的嘴角，她笑不出柳依那样的笑。

“哇，求婚哎，姐姐快答应哥哥。”几个小孩子围了过来，兴奋的拍手叫着，“姐姐快答应，快点快点。”

苏木还在单膝跪着看着她，不急不躁，也不逼着她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