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不是霸占民女吗?太不像话了。”
“是,鼠总怎么能干这种事,人家后宫佳丽如云,每晚翻牌临幸都忙不过来。”
“那些庸脂俗粉,我还真懒得多看一眼,我就看好民女了。脾气差我哄着,长的差我认了,小半年都不肯做我的压寨夫人,郁闷。”
“谁让你没安好心?”
“我要是真没安好心,一百个你都跑不了。”
我不再说话,用被子盖住头,不能再和他这样贫下去,贫不过他的。
“行了,你也该睡了,我走了。明早我领你去赶海。”
“赶什么海?”????“傻丫头,就是『潮』退了,有些海里的小东西留在岸上,带你去看看。”
那个北戴河的夜晚,我睡的非常安稳。第二天一早,他真的敲我的房门叫我,天还不太亮呢。他把车开到一处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我们直奔岸边而去。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有些很小的寄生蟹钻在沙子里,我用小木棍去挖,根本弄不出来,他在一边看着笑。我们散了会步,呼吸着清新『潮』湿带着大海气息的空气,他对着我微笑,“突然觉得生活简单些挺好的,比如说看着你挖螃蟹的傻样子很有意思,”他紧紧拥抱我,下颚抵着我的头,“你说呢?小刺猬?”
“我不是小刺猬。”
“你是,不过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刺猬。”
从北戴河回来,我更不害怕他了,甚至渴望他多抱抱我。但是他一直很冷静。
周四,我们没去外面吃饭,他也没加班,说想吃我做的菜,我们一起回我家。8点半了,他说该走了,可是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我想抱抱你。”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寂静的黑夜里,他是我的依靠,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诚,再等等我好吗?”
“你不相信我爱你吗?我最近都不敢碰你,碰你最后自己遭罪。”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似乎想穿透我的身体。
“我怕克制不住‘欺负’你。”
“我想要你。”
我的眼泪流下来,不知道是为谁难过。他看到我的眼泪,起身用唇吻干我的泪,“别哭,我去洗洗。”
他冲进卫生间,水流声很大,好半天,他出来了,似乎很疲惫,“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坐在床上捂住脸又哭起来。
“你看你,我又没欺负你,别哭。”
他站在我床边俯下身,“再哭我真走了,想毁我名声是不是?”
我扑进他的怀里,几乎是上身赤『裸』的我在他怀里不安的哭泣,“诚,我害怕,我真的是害怕。”
“我知道,小刺猬。”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怎么会?傻丫头。”
他让我躺下,“你睡吧,我得走了。”
那个夜晚之后,我不再害怕成为他的女人。他能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住,不仅说明他意志力坚强,也说明他真的珍惜尊重我。
那一天很快来临,在那年5月的最后一个周六。
那天晚上他没走,就在我家陪我,把沙发拉到我的卧室,午餐和晚饭是他开车出去买的外卖,“我喂你吃吧,小沫,你别下床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
我坚持下床到客厅和他一起吃,“我怕了你了,你是棉花做的。”
“都是你不好,你还说我。”
我委屈起来,“是是,是我不好,我狼子野心我包藏祸心,把我的小刺猬给弄伤了。”
我去拥抱他,“没事了,诚,我真的没事了。你表姐给处理过我就没事了。
“她还让你吃『药』呢,你得吃。”
“我吃。”
“不是让你吃这个『药』,傻丫头,”
他从我手里拉出那个紧急避孕『药』,“你的生理周期我记得,你昨天是安全期,不用吃这个。”
我脸都让他气红了,“你怎么那么流氓?什么你都记着。”
“你每次都直不起腰的样子,我想不记住都难。”
他搂住我,“我表姐说那个紧急避孕『药』可能引起宫外孕,她们大夫都知道,尽量不吃。以后我也多注意,谁让我的小刺猬傻乎乎的,什么都得我『操』心。”
我红着脸不说话,他说他『操』心是是什么意思?
“放心,”他贴在我耳边说道,“我不想让你遭罪,你痛经厉害,不能带环,吃『药』,是『药』三分毒,也没好处,我认了。”
我靠在他怀里。
“你可别勾引我了,丫头,没听我表姐说要代表人民枪毙我。”
我去吃饭,他早已摆好了饭菜,“你这才是养小猪呢,要这么多菜。”
“吃吧,我体力消耗大,你体力消耗也大,”
“这是什么?”
“牡蛎。”
“这是什么?”
“鳖汤。”
“你真是,干嘛要这些东西。”
“我以后还准备打硬仗呢。”
我抓起一个沙发靠垫扔向他,我明白他话的含义,他利落的接住,“你和我动兵器?”
“你讨厌。”
“这是什么?手雷?不象,哦是炸弹。”
他让我请了一周的假在家养着,我想上班他不让。
“你老实呆着吧你,我用不起你这个秘书。”
第二天他上午去公司,下午回家陪我,午饭晚饭他基本定餐解决。他竟然订购了一个大床,当天送货到我家里,很大的一个西式床,他让我睡里面,他睡外面,中间还有空间。吃完晚饭洗漱完了,他让我早点休息。
“小沫,你真没事了?”
“没事,不是告诉你,昨天去医院就没事了。”
“来,咱们卧谈吧,谈谈理想和人生。长夜漫漫对着一个美女,只能看不能碰,极其不人道。”
“我没事。”
“打住,我表姐说十天不能碰你,我可不敢再惹你。”
“诚,你喜欢那个外国作家?”
“罗曼罗兰,你呢?”
“没有特别的,我喜欢《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那类作品,具体哪个作家都无所谓。”
“哦,你挺好说话。”
“中国小说我还是喜欢《红楼梦》。”
“中国古典诗赋我最喜欢刘邦的大风歌,那才是男人的感觉。”
“你野心不小啊,有帝王之志。”
“小点声,别出卖自己老公,不怕国安的请我喝茶?”
我们同时都笑起来,“诚,我们有个老师说,很多中国民营企业家最后都有帝王思想,在自己的企业里造小王国,有的把公司门口修的和天安门城楼似的,有的在公司外修护城河,有的给自己塑金像,满公司挂自己的画像,你怎么不这样呢?”
“那你每天上班看见我还得抬起胳膊来一句,‘嗨:鼠特勒’,不觉得累?”
我大笑起来,直至笑咳嗽,“瞧把你乐的,没听过笑话?”
我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真是,有你这样的希特勒吗?”
“得了,你可是说过我霸道啊。不过,小沫,挺难得的,我说什么你都能懂。”
“我笨的很,哪敢当鼠总的知音。”
“你又叫我什么?真是屡教不改。”
他坐起来,“找收拾是不是?”
“你敢。”
他拥住我,“现在我是不敢,惩罚必须要有。”
他还是吻了我,“等你好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不,我再也不让你碰我了,疼。”
“以后不会疼了。”
“不信,你和个疯子似的,求你都不停下来。”
“谁让你那么好,我忍不住。”
“你就是一个大灰狼。”
“真的,我们那个非常好,小沫。”
我不说话,明白他在说什么,钻进被里不看他,“我抱着你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