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年轻了,公司事情也多,晚上也得适当休息,有护士呢,我在想等小沫出院家里需不需要再雇月嫂?”
“小沫是要自己带孩子的,勤务兵不要让人家管孩子的事,小沫老姨说要帮忙,我妈也愿意,先试试,不行再雇人。”
“也好,白天我和你妈、姨姥姥还有你三姐都可以帮忙,你三姐一直盼着你有孩子,可晚上我们精力有限。”
“爸,晚上我们自己来,您放心。”
“儿子,你想的太简单了,带孩子很熬人,何况是两个,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两个孩子名字也应该尽快起。”
“您起好不好?这是小沫的意思。”
“我倒是想过了,不用太拗口,也不必太拘泥,我再好好斟酌一下明儿告诉你们,一会我和你妈回家,你是去外面吃还是吃家里三姐做的送来的饭?我们都吃过了。”
家里的三姐是鼠总的远房堂姐,虽然出了五服,但在他们家里有几年了,她爷爷和鼠总爷爷一起闹革命还在战场上救过鼠总爷爷的命,可是很早就牺牲了,家境一直不好,后来和丈夫进京市投靠到这里,在鼠总支持下,开了个湘菜馆,效益不错,慢慢扩大,两家走动的很频,也很亲密。
到了五十岁,丈夫去世,自己不想干了,让儿子儿媳接手,鼠爸爸和鼠妈妈不让她一个人回乡,四合院地方大,房间多,就让她住进来,鼠爸爸和鼠总都爱吃她做的湘菜,每顿饭除了勤务兵做,她总会亲自做一两道湘菜,按她在自己家里的排行鼠总叫她三姐。
鼠总的双胞胎后来爷爷取大名鼠致远,鼠致扬,他们在协和整整住院半个月才回家。而这半个月里,鼠总竟然瘦了4斤。他一直坚持晚上亲自护理照料妻儿,陈沫的老姨和三姐看他太辛苦想和他轮班被拒绝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白天上午睡觉,公司的事下属只好下午去医院请示或者电话汇报。
在医院的半个月,鼠总全面学会了照料新生儿的各种技巧,从抚触到洗澡以及换纸『尿』裤,从一个新手爸爸成长为熟练『奶』爸,让巧稚林和爷爷『奶』『奶』惊诧不已,他还准备了一个笔记本记录孩子的成长和变化。
“小诚,真没看出来,你现在『奶』爸业务很职业啊。”
巧稚林逗他。
“我做什么不职业?姐?”
鼠总正抱着二儿子哄他睡觉。
陈沫手术过去一周了,已经能下床了。按常理一周就可以出院,鼠总认为孩子不足月出生,体重都不重,一定要两周后才让妻子和孩子出院,陈沫只好同意了。
“我觉得你是乐在其中,两个臭小子,美吧?”
巧稚林笑意盈盈。
“美啊,咱就是牛,一下生两。”
陈沫看着丈夫:“又吹,姐他最近几天见到人都是这话。”
来看鼠总双胞胎的人不算多,都是至亲好友,他听从表姐的建议,新生儿抵抗力弱,大人容易带致病菌,谢绝了很多人的探望,但是足够满足鼠总虚荣心的了。
“本来嘛,”鼠总也看着妻子,“你去床上躺着吧,三个小时一喂『奶』,你根本休息不好的。”
巧稚林看着鼠总:“小诚,你可是瘦了,小沫到见胖,别太补她,姑妈总怕『奶』不好,我看给小沫送的食物和汤水有点油腻。”
咱这叫为子消得人憔悴,心甘情愿。”
“我不怕油腻,姐,两个孩子吃母『乳』,他们大点我怕不够吃呢。”
陈沫现在只要是催『奶』的汤就喝,全然不顾体型如何,产后的丰腴很明显。
“我现在也喜欢小孩,越小越喜欢,贝贝也大了,小沫干脆送一个儿子给我吧,你们一起养两个多累。”
巧稚林笑着看陈沫。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坚决不卖儿子。”
鼠总发话了,“想要孩子自己生。”
巧稚林笑的不行:“小沫,我看你以后得多注意自己教育孩子,小诚会惯孩子的,瞧他那个样子,开个玩笑紧张成这样。”
“姐,他现在还在兴奋状态,”真给我我也不敢要,花心大少的孩子我怕自己带不好。”
“姐,你没事不给我几句就难受。我警告你我儿子都三个了,尤其晨晨都懂事了,以后禁止你在他们面前诋毁我的声誉。”
“我会当着孩子面说?”巧稚林还是微笑着。
“反正不许你随便说我的不好,我要树立在儿子面前的光辉形象。”
巧稚林仔细看了看陈沫:“小沫,你心情好点了吧?小诚开始很担心你的状态呢。”
“好多了,姐,”陈沫微笑着。
刚开始那几天,她情绪极端不好,看见自己肚子上的妊娠斑还哭一场。
“诚,我怎么这样难看?又胖又蠢。”
鼠总赶紧把她搂在怀里:“谁说我的小刺猬难看,胖是胖点,这叫『性』感。”
“你看我的肚子,还这样大,好象里面还有孩子似的。”
陈沫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会吗?我看看。”
鼠总故意犯坏,用手去『摸』妻子的腹部,“我种了三个?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你取笑我,嫌我胖?”
“我哪敢啊,小沫,别哭。要不,咱把郭德纲请到医院,我有哥们认识他,给你来个相声转场?”
“你就是嫌我胖,嫌我难看。”
“天地良心,我要是嫌弃自己孩子妈,出门就…”
“出门就什么?”陈沫不哭了,“你想说什么?你敢胡说八道…”
“出门就碰到李宇春行吗?要不就碰到宫雪花?”
陈沫回国不久,又不接触娱乐圈,完全不能理解鼠总玩笑的寓意,一脸狐疑的看着丈夫:“什么意思?她们是谁?是你以前哪个女朋友?”
鼠义诚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小沫,她们一个是超女冠军,一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亚姐参赛者。陈沫拳头已经擂到丈夫身上:“什么时候认识她们的?说。”
鼠义诚只好解释李宇春具有中『性』之美,宫阿姨已经过花甲之年了,都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陈沫抽抽搭搭的哭泣:“我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你要是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我立刻和你离婚。”
“小沫,我发誓,你老公现在既没贼心也没贼胆,更没贼心情。我伺候你月子离开你半步没有?太冤了我。”
陈沫不说话了,这半个月鼠总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丝不苟的伺候月子,事无巨细。
“诚,你瘦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哭。”
“想哭就哭嘛,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不过不能多哭,妈说了月子里哭,会伤眼睛。表姐也说产后抑郁很普遍,有我在,还能让我的小刺猬受委屈不成?”
陈沫靠在丈夫怀里:“我也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体内激素作怪,没事,你看咱们这两个小家伙多可爱啊。我爸我妈四处宣扬,无比骄傲和自豪。”
陈沫和丈夫一起看着孩子,终于微笑起来:“诚,你笑话我吗?”
“笑哇,给我一下生两个儿子,我嘴都合不上你没发现?”
“以后我还想要个女儿。”
“不要了,小沫,真的,三个孩子够了。”
“可我觉得有遗憾,没女儿。”
“万一你再怀三胞胎怎么办,鼠总不能保证不出现这个情况。”
“可我就是喜欢女儿。”
“人家贝克汉姆也没女儿,不也挺好?”
“你不喜欢女儿?”
“谁说的?你生的我敢不喜欢?我是心疼你,这两个孩子怀着你就够难受的了。”
“反正我喜欢女儿,”
“那也得养好身体再要不是?”
鼠义诚看看门口:“来亲一下,小沫,没人。”
陈沫没听婆婆的劝告,生完孩子照样刷牙,但是会避开婆婆,鼠总掩护妻子这一不符合中国月子的习惯。鼠总刚刚在妻子唇上亲了一下,童床里的一个孩子哭起来,他饿了。
鼠总很泄气:“这孩子,一点机会不给他老子,你馋,我还馋呢。”
“注意你的光辉形象,鼠总。”
陈沫看着他,自己把哭泣的孩子抱起来,是小儿子,嗓门大,音调高。
“真是好哭的孩子有『奶』吃,”
鼠义诚看着孩子,转移话题,“能哭能吃,哥哥不象他。”
“你不也说好吃?说孩子。”
鼠总帮助妻子吮通了『乳』管后,觉得『奶』水味道不错,有天妻子给孩子哺『乳』时他在一旁看着开玩笑:“酸酸甜甜,怪不得孩子爱吃。”
却让『奶』『奶』听见了,特意把他叫出去:“小诚,你别嘴馋,两个小的现在只能吃母『乳』。”
鼠义诚在自己母亲面前超级没面子:“妈,我是说着玩呢。”
“男人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真不是鼠总嘴馋,刚开始一两天孩子吃的不多,陈沫『奶』水却很好,涨的不行的时候,鼠总就义务帮忙。不过,很快两个孩子食欲大好,他再没享受过婴儿待遇。
“我以后是没机会了,你现在眼里只有儿子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