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和乖乖的确最近有这个习惯,半夜醒了就哭,非得含着妈妈吃几口母『乳』,而且还得『摸』着妈妈的才能睡去,结果就是半夜陈沫身边一边一个孩子,她想哄睡了他们再抱回各自的小床,鼠义诚却说:“算了,小沫,他们在你身边睡吧,你别起来折腾了,我可以挡着他们掉不下床的。”
鼠义诚靠床边睡,陈沫怕丈夫休息不好,让他去另一张床休息,鼠义诚不同意:“没关系,虽然他们现在有点反客为主,霸占我的地盘。”
闹闹和乖乖是偏胖的孩子,在鼠义诚去四姑娘山的时候出现了痰鸣的症状,呼吸时嗓子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摸』『摸』他们的后背和前胸,感到他们象小猫一样发喘,陈沫和爷爷『奶』『奶』带着他们去找表姐夫看过,大人担心他们是得了气管炎和肺炎,表姐夫齐心得知孩子只是偶尔睡眠时咳嗽几声,但平时不发热,也没有流鼻涕和打喷嚏的症状,又给孩子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之后告诉他们:“秋季痰鸣有两种可能,一是支气管哮喘前期,一个就是小儿体质问题,让孩子多做户外运动,不能把他们当温室里的花养,要锻炼孩子的耐寒能力,增加孩子的运动量。”
陈沫心里很清楚,两个孩子户外活动是不多,基本仅限于四合院内,天一冷『奶』『奶』就不让他们在外面呆的太久,总说怕孩子们感冒,爷爷也拧不过她,陈沫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即使在院子里放风,也把孩子的衣服穿得的很多。等鼠义诚爬山归来,她只好和丈夫说了孩子的现状和表姐夫的建议,鼠义诚想了想:“这样,小沫,你以后白天10点以后带他们去院子里多呆会,我和妈说,你放心。”
“我是带他们出去的,可是妈总是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叫我们回去,说风大天冷看冻着孩子。”
“知道,双休日我带他们出去做日光浴,我妈再说我有办法,放心吧。”
果然周六上午的时候,鼠义诚自己推着两个孩子到院子里玩,『奶』『奶』又是不到一刻钟就奔出来:“小诚啊,快回去吧,孩子脸都红了,一定是冻的。”
鼠义诚坐在长椅上,给妈妈拿个棉垫坐下:“妈,这才几月份脸就冻红了,我去趟四姑娘山还没冻红脸呢,您歇歇,这院子里没有风,我们又坐在阳光下,多好啊,让他们锻炼锻炼,他们是男孩子可不是小丫头,别娇惯他们。”
“你,他们能和你比?你多大,他们还没到一岁,论天数的孩子。”
『奶』『奶』低下头仔细看童车里的两个小孙子:“宝宝,冷不冷啊?”
乖乖举着小手想让她抱,『奶』『奶』把他从童车里抱出来:“和『奶』『奶』回去,你爸爸粗心的很,咱们不理他。”
“妈,你要是把他们抱回去,可别怪我和你起急,我小时候你不是这样养的吧?你不说我小时候吃了很多苦,遭过不少罪,冬天暖气都不热,把我『尿』我都不愿意,嫌从被窝里出来太冷。”
鼠义诚和自己母亲嬉皮笑脸的,“可你也说我就得过一次肺炎,得过几次感冒,从小没什么大病吗?还不是寒冷的好处?”
“你还想得几次大病?一次肺炎差点没吓死我。”
『奶』『奶』抱着乖乖边走边瞪着儿子,“那时候全家倒霉,没好的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干嘛让孩子挨冻吃苦?”
“妈,可是您说的,要想小儿安,常带三分饥与寒,您看你一天唯恐孩子饿着,冷着,他们两个胖的和小猪似的,才9个多月,我抱着都压胳膊了。”
正在这时陈沫也出来了:“妈,我爸叫您呢,说他的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他自己的东西『乱』放又记不住,我成他管家了,天天问我要。”
『奶』『奶』只好把手里的孩子递给陈沫,“你们可别让孩子呆时间太长了,不许多耽搁,我回去给你爸爸找东西。”
鼠义诚和陈沫坐在一起,陈沫问:“你做通妈的思想工作了?”
“差不多,差不多,她心里明白只是对孩子太过小心。”
“我也知道,可是天天在室内活动就是不好。”
“恩。”
鼠义诚也把闹闹从车里拎出来,放到自己腿上扶着他站着,“儿子,和哥哥拉拉手。”
闹闹却伸手去抓爸爸的头发,抓到了就不松手,流着口水,开心不已,乖乖也站在妈妈腿上雀跃着。
“这孩子怎么总抓我头发?”
鼠义诚一肚子疑问。
“他也抓我的。”
陈沫看着丈夫,“你受着吧,你这个儿子和哥哥不一样,我看他将来不会让我们省心。”
“敢,他孙猴子还能飞出我的手掌心。”
鼠义诚一边说一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头发从闹闹的手里解救出来。
“没和你说呢,你去爬山,他们痰鸣的厉害,表姐和贝贝来看他们,你儿子可出息了,就让贝贝抱,贝贝走了他哭的不行。”
“是吗?贝贝现在是个小美人了,让你一说我还真犯嘀咕。”
鼠义诚似笑非笑的看着闹闹,“你怎么和你老子似的,有这个爱好。”
“是啊,寡人有病,寡人有宿疾,寡人好『色』,我替你说了。”
“那是以前,现在寡人是万古痴情总裁,只爱一个了。”
“别吹了,我看你将来怎么管他。”
“怎么管,用皮带抽,要不你说怎么办?”
“你敢打孩子。”
“看看,那还是你管吧,不过这孩子也真是,乖乖就没他这个『毛』病,我也发现,他就喜欢让美女抱,呲着牙,流着口水,估计是个美女就能勾走他,给他老子丢脸,意志力太差。”
他们在聊着闹闹的种种现象,『奶』『奶』此时却站在室内窗户前望着院子里的他们,身后还站着爷爷:“你不要出去了,你看他们小两口多亲热,你去了不怕影响人家啊。”
“我怕孩子冻着。”
『奶』『奶』还是不安心。
“行了,人家小沫不好意思反驳你,我也得罪不起你,齐心一再让孩子多做户外活动,你儿子中年得的双胞胎,你不是不知道他多疼三个孩子,人家爹妈都舍得,就你想不开,快进去吧,老伴,我那件羊绒衫哪去了?我明明记得干洗拿回来了,就是找不到了。”
“我就知道你和儿子合起伙来,什么羊绒衫?你的羊绒衫数不过来?非的让我给你找。”
『奶』『奶』想了想,回身走了。
鼠义诚早和陈沫发现闹闹是比较外向的孩子,而乖乖却和陈晨很象,比较安静。就在不久前,鼠义诚有个多年不见的大学校友全家登门拜访,那个同学曾是鼠义诚爸爸的直属下级,妻子是个美女,女儿也很靓丽,刚上高一,闹闹一看漂亮姐姐和阿姨就兴奋起来,笑着让人家抱,乖乖却赖在妈妈怀来不吭声。连鼠义诚想抱回闹闹,闹闹都不愿意。等客人走了,爷爷不禁感叹:“这孩子,这孩子。”
『奶』『奶』不爱听了:“这孩子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爷爷向来不愿意和妻子直接对抗。
“一个小孩子,喜欢人家抱有什么不好,我看他是大方的很。”
『奶』『奶』振振有词。
“是,就是只喜欢异『性』抱而已。”
爷爷微笑着。
鼠义诚的同学想抱闹闹,闹闹对叔叔连理都不理,把大家逗的不行。
“那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奶』『奶』还是替孙子辩护,“是你们想的太复杂,我们闹闹是最乖的宝宝,是『奶』『奶』的好孙子。”
全家寂然,陈沫偷偷的苦笑,她看着婆婆,心想可以想象当年她老人家是怎么惯儿子的。
『奶』『奶』特别的惯闹闹,不仅因为他是最小的孙子,也因为闹闹很会看『奶』『奶』的眼『色』,有时特别的会哄人。『奶』『奶』这几天身体不适,关节炎犯了,喜欢自己按摩自己的腿,她抱闹闹的时候有时候不是很吃力,就自己和孙子念叨念叨,有一天她和闹闹乖乖在婴儿室的床上玩,又一边按摩腿一边对孙子说:“『奶』『奶』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的闹闹乖乖上小学、上初中,你们上大学『奶』『奶』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闹闹就呆呆的坐在床上,凝视着『奶』『奶』,过一会,爬到『奶』『奶』身边,用手『奶』的膝盖,用脸贴贴『奶』『奶』的腿,坐起来,放声哭泣,一边哭一边发出“nainai”
的声音,陈沫刚刚进屋,吓了一跳:“妈,你没事吧?”
“没事。”
『奶』『奶』不伤心反而高兴,笑起来,“闹闹听懂我说话了,我和他说我看不到他们上大学了,小人知道伤心了。”
『奶』『奶』抱起闹闹,“多懂事的孩子。”
“你疼他,他当然知道,闹闹也是很重感情的孩子。”
三姐在旁边说话了,“小沫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过去大家子娶妻都讲究娶妻娶德,妾侍的孩子出息的就少,好妈妈才能有好孩子,晨晨那样的孩子就太少见了,7岁那么懂事。”
陈沫笑了:“三姐,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啊。”
“你还不是?你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受过高等教育我可知道,这在过去就难得了,家族门风太重要了。”
陈沫不说话了,三姐说的虽然有点自己的感彩,但是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她不好反驳,笑笑作罢。其实晨晨前两天刚刚被她批评过。一般晚上陈沫忙两个小孩子不怎么过晨晨的卧室那边,爷爷和爸爸陪晨晨的时候多,那天晚上她看婴儿和鼠义诚、『奶』『奶』、三姐他们正玩的高兴,晨晨已经去做作业了,她就去晨晨那里看一眼。没想到爷爷在自己卧室看报纸,晨晨竟然在自己屋里拆爷爷的手枪。
陈沫关上门:“你怎么拿到爷爷的枪的?”
晨晨没提防有人进来,一看是妈妈,放下心来:“妈妈,爷爷给的,没事。”
“子弹呢?”
“爷爷把子弹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