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义诚一点不谦虚,“我们这是两个,谁一下养两个也成专家。前他们打喷嚏流鼻涕不发烧,小沫非要抱医院去,我说他们是典型的一般感冒,吃点小『药』就好了。结果三天在我的指导下就基本痊愈了,是吧小沫?”
“是,他自己跑到医院去找人说明情况,拿回来的小中『药』,不让孩子吃西『药』,表姐夫说很多医生动不动给普通感冒的孩子开头孢之类的『药』,是害孩子不负责任,会产生耐『药』『性』,将来孩子真有大病,都无『药』可治。”
陈沫说到这里很无奈,“他也是怕他儿子打针遭罪。我们这两个从六个月后经常感冒,他都总结出经验了。”
许逸笑呵呵的:“小冉前一阵感冒了,我也是给她熬中『药』喝,我知道西『药』有的副作用太大。”
“是,不能随便给孩子吃西『药』。”『奶』『奶』也『插』话。
“咣当”一声,乖乖在妈妈吃口菜的空当把眼前的粥碗拨拉撒了,陈沫赶紧把碗扶起来,好在孩子离桌子还有一定距离,没烫到。
陈沫有给乖乖眼前放一个碗:“宝宝,加油,再吃点粥。”
乖乖的脸上很多饭粒,陈沫替他擦去,闹闹看着哥哥,似乎想说:“你不行,看我的,哥哥。”
他拿着小勺子,自己努力的想送到嘴里一口粥,却顺着嘴角往下淌,基本都流到小围嘴上,鼠义诚也耐心的给他擦去。
“儿子,张嘴,爸爸喂你一口。”
鼠义诚轻声细语,“听话,你半天没吃一口了。”
闹闹看看爸爸,只好张嘴,用小勺子拍打着爸爸的手。陈晨一劲劝身边的许冉多吃饭菜:“小冉妹妹,你要多吃菜,我妈妈说多吃菜的男孩子长的健康,你是女孩子,你多吃菜,会长得更美丽。”
陈沫笑的嘴都合不住,许逸也乐了:“陈晨,你觉得小冉妹妹漂亮吗?”
陈晨认真的看着许冉:“很漂亮啊,伯伯。”
“那给你做媳『妇』好不好?”许逸追问一句。
“她现在太小了,等她大了再说吧。”陈晨这句话让满桌的人都喷了。
“长大了,你要她做媳『妇』?”
“伯伯,我觉得她很好,和杰西卡差不多。”
陈晨很认真,“我将来会找个象杰西卡那样的媳『妇』。”
爷爷『奶』『奶』三姐都不吃饭了,一劲笑。鼠义诚也笑:“儿子,你娶小冉做媳『妇』干嘛?”
陈晨想想:“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游泳,一起学习,一起背唐诗,还有…”
陈晨看看许冉,”
小冉妹妹,你说好不好?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美国。”
“就惦记美国,还想让小冉去。”
鼠义诚看着长子,“那里哪好?儿子。”
“美国有好多种冰激凌,爸爸。”
陈晨回答的极为认真,“这只是一个理由,我现在的老师天天就是告诉我们这不行那不行,我不喜欢,美国我的幼儿园老师不这样。”
“晨晨,你看妹妹汤喝完了没有,如果没有了,你帮她添汤。”
陈沫转移话题,她知道晨晨从回国就不适应国内的教育体制内的很多东西,在幼儿园,他就总问一些令老师头疼的问题,老师经常很无奈,他还总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在小学,尽管那里也是关系进去的,但是他依然和别的大多数孩子不一样,他上课不怎么认真听讲,回家问题作业基本都会,老师也很无奈,说他聪明,但是个『性』十足。陈沫不想泯灭孩子的个『性』,又希望他能适应这个社会,有时教育他颇感吃力矛盾,她甚至有过让孩子回美国受教育的想法。
“我可以自己来,晨晨哥哥。”许冉和晨晨客气。
“你是女孩子,我是男人,男人应该照顾女孩子,我给你添汤,你坐吧。”
晨晨这“我是男人”
的话一出口,鼠义诚实在憋不住了,和许逸对着笑。
闹闹这时候尽力翘着小,伸手用勺子去舀粥,未果,气愤起来,啪啪拍桌子,吸引了大人的目光,鼠义诚赶紧喂他一口:“儿子,你嘴也太急了,绅士一点。”
闹闹看看爸爸,无动于衷,继续用勺子拍桌子。鼠义诚对许逸说:这个最小的,脾气最大,也不知道象谁,小沫是好脾气,我也没什么脾气,真是奇怪。”
许逸看着闹闹表示理解似的说:“基因是无法逃避的,小诚,你脾气好吗?我记得你上高中和人打篮球,就因为一句话,一拳差点把人家脾震碎了。”
许逸的话让全桌大人愣神,鼠义诚似乎在回忆:“有过吗?谁啊?我真不记得这事,我打谁了?”
爷爷看着鼠义诚:“小诚,你还有这光辉历史呢?你不是说你就上军校打过一次群架吗?”
“叔,我们和另一个班的男生打球,对方耍赖拉人还动手,小诚上去就给人家一拳,没出事,要是出事,你老还不得知道?”
“他本事着呢,他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
老爷子一点不动气,笑呵呵的,“这不快,他现在就知道养个好儿子多幸福,他将来还会知道有多『操』心。”
“小逸,吃我家的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鼠义诚根本不在乎父亲的挖苦打击,“我本是文明之人,正义之人,最不喜欢动手了,那是我第一次揭竿而起。”
“是,您老见教的是,你是比我文明,我就记得你这一次动手,不像我。”
许逸慢悠悠的,“不过,我一次没打过孩子,一个指头都没碰过。”
“晕,我也没打过。”鼠义诚赶紧声明。
“瞧你们两个这出息,不打孩子是你们应该做的。”
孩子『奶』『奶』在旁边发话了,“两个大男人说来说去最骄傲的事竟然是没打过孩子。”
鼠义诚也笑:“小逸,你把我带沟里了,我家老太太有想法了。”
“我没想法。”
『奶』『奶』一脸正『色』,“我看你们谁敢当我面打孩子试试,这里哪个孩子你们舍得打?”
许逸赶紧陪笑脸:“姨,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没事想和小诚贫。谁敢打孩子,您老在,那不是活腻了。”
『奶』『奶』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俩个,其实我发现很多时候男人比女人惯孩子,小诚就比小沫惯孩子。”
“那是,我看自己孩子和朵花似的,就看不出『毛』病。”
鼠义诚看着妻子,“但是,我也承认,有时候孩子挺气人的。”
“你这才哪到哪啊?他们还小还没长脾气呢?”
许逸深有感触的叹息,“小冉乖吧,可是有时候也很拧的。”
“谁没脾气,土人没脾气。”
爷爷笑了,“你们俩个愣头青的时候都忘了。孩子先天的关键在于早期教育,养成良好习惯。后天的有些事,哎,和社会大环境有关,还在自己把握,二十年前看父敬子,二十年后看子敬父,出息不出息爹妈有时无能为力。”
餐桌上有条清蒸的海鱼,新鲜清淡,孩子们都很爱吃,陈沫、鼠义诚给身边的婴儿挑刺摘鱼肉喂食,晨晨自己爱吃也推荐给许冉,爷爷『奶』『奶』三姐许逸再吃几口,一条鱼也就所剩不多,等到鼠义诚想吃的时候,发现鱼只剩下苗条的骨感身段,许逸连连夸赞:“不错不错,这鱼味道好,我今食欲大开。”
其实他真的吃的不多,食欲很差,可是看着鼠义诚和陈沫殷切的目光,他还是使劲吃了几口,陈沫一劲让他:“许逸,你多吃点,多吃点。”
鼠义诚却道:“小沫,不用让他,他以为他是客人呢?少吃我们家饭了?下次来让他交饭费,不吃饿着活该。”
许逸只好多吃:“小诚,你也尝尝,你家鱼做的不错。”
鼠义诚对转到自己面前的鱼盘想笑,却一本正经的说:“我原来在外面有时附庸风雅,爱吃鱼翅,可在我们家我最爱吃鱼刺。这鱼刺好,深海鱼刺,雪白纯净,超级补钙,一会让厨师给我油炸了它,谁都不许和我抢。”
晨晨却接话到:“爸爸,妈妈说过,科学家研究过,鱼翅里面没什么特殊营养,而且由于海洋污染,很多重金属都沉积在鱼翅里,多吃对人体没有好处的。还有燕窝也是,据说也没多少营养。”
“合着我爱吃的东西都没营养?怪不得我现在一直不长个了。”
鼠义诚一声叹息,“你妈那是吃不着闲葡萄酸,她没那个口福,给她棵大白菜她就能抱着啃一天。”
鼠义诚一点不客气的戏谑妻子。“是啊,你爸爸早说过,我的品位就是如果有人给我个馒头我就能和别人私奔,汉堡包都不换。”
陈沫笑眯眯的。“本来嘛,汉堡包就是垃圾食品,杰西卡很少让我吃。”
陈晨还是向着妈妈:“爸爸,你就没吃过汉堡包似的。”
“谁说的?我在美国吃那种巨大的汉堡,咱国内都没有,海了去了,要不,你老子能长的这样高大魁梧。”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小诚这样总是自我感觉超好的。”
爷爷来了一句,一桌人都笑了,“原来你是在美国才开始发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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