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鱼府!”
“和谁?”
“同事!”
“别动,我去接你!”
“不用了,公司派……”
“20分钟后我就到了,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男朋友啊?”
我的笑容僵了僵,大家陆续都走了,王师傅一直陪着我,没多久就看见了鼠靖轩的路虎车,怒气冲冲的向我开过来。
“喝酒了?”他皱着眉头看我,辞别王师傅,坐进车子里,连我都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还有烟味。
“嗯,今天经理请客,我是新人不能不喝!”
“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我根本没有酒量,刚才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头像裂开一样,疲倦的睁不开眼睛,胃里不停的翻滚。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意识也渐渐远离。
他黑着脸没说话,足有十分钟像是终于忍不下去了,和我说,“女人在任何场合都有对酒说不的权利,没人会笑话你,也没人会觉得你失礼……”
他还气的不轻呢,我闭着眼睛自嘲笑,“是啊,我明白,也许是我自己今天想喝一点!”听完我这句话,他一踩油门,车子噌的就窜出去好远。我合上眼睛,就要睡过去。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袭来,“鼠靖轩,你开慢一点,我难受!停……”
终于是忍不住,等不到他停车,我就吐了出来,他没有预料到,过来替我拍背,我又是一阵恶心,直接吐到了他的身上。挣扎着下车去,抱着路边的一颗老杨树,吐了个搜肠刮肚。
“对…。对不起……”他轻拍着我的背,拧着眉头看着我。鼠靖轩有洁癖啊,看到我这个样子估计恶心坏了。
“你去旁边呆一会,我自己收拾一下!”扶着树干站起来,腿都是软的。他恶狠狠的扶住我,凶巴巴的命令。“别『乱』动了!”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用里面的衣胆替我擦着身上的污秽。然后直接丢进后背箱里的一个塑料袋,同时拿出一瓶矿泉水来,“漱漱口!”
把我塞进车子里,这一路再也没有和我说话,我只在他怒意不平的喘息声中渐渐的睡着了。
车子停下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到身上盖着一件他的车里备着的风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给我盖上的。
他气哼哼的下车,我推车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转了过来,把车门打开,直接从里面把我捞出,打横抱起,用脚一踢‘砰’的一声再把车门揣上。吐过之后好受了很多可是更困更乏了只想睡觉。
我来不及反应,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我蜷缩在得严严实实被子里,里面好像有魔力一样,很暖,很舒服,一动也不想动,意识再一次被夺走,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感觉有人揪着我的头发不松手,一阵一阵传来又冷又热的风。
厌恶的睁开眼睛,竟然看见鼠某人正拿着吹风机替我吹头发,见我睁开眼睛,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些,没好气的说“就让你湿着头发睡觉,明天头痛死你!”
他这个时候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袍,额前半湿的碎发,渐渐意识又越来越朦胧。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然后挨着我坐了下来。我身体下意识的瑟缩着,整个背都拱起来。突然有点怕,不,是很怕很怕…。怕面对这样一个男人,
“鼠靖轩,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我像是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把整套的衣服穿好,安全感重新回归,在我就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听见外面鼠姑姑说,“靖轩,大半夜你在这里喝冰水干什么?”
鼠靖轩进来了,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被褥铺在地上,看着我半睁半合的眼睛,说,“你快睡吧,我今晚睡地下!”
嗯了一声,我心满意足无比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今晚的鼠靖轩像是存心要扰人清梦,不知睡了多久,又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声响,烦躁的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他拿着拖把出来,从里到外的拖地板。体力渐渐恢复了,虽然头依旧痛得难受,可是意识却渐渐清明了。
“鼠靖轩你在做什么?”醉酒后的声音有些沙哑,竟是说不出的慵懒。
“睡不着,做做卫生!把眼睛闭上,快点睡觉,再那看着我,就把你揪起来!”他的火气好大,大概是在为我喝酒的事情吧?
鼠靖轩古怪脾气又发作了,洁癖也越来越严重了………
早上起床看到浴室里我昨天的所有衣服还有被我吐脏的外套连同鼠靖轩的都清洗干净挂在那,有水珠儿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吃早饭的时候,鼠姑姑又把昨天和我说的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鼠靖轩没有回应,吃完饭就上班去了,连招呼都没和我打一声。
我上班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房间里找鼠姑姑。
她正在搭配今天出门的衣服,看到我进来,忙问,“茜茜,这套衣服怎么样?”
“很好看呢!”
“是吧,我也很喜欢呢,一会要去见个朋友!”看我站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就叹着气说,“茜茜,你和靖轩吵架了?”
“没,没有啊……”
“自己养大的孩子,我还不了解,他今天从早上起床都没看过你一眼,更没说过一句话,不是吵架是什么?
不是我说你,女人该迁就男人的时候,就得迁就,我们家靖轩的脾气就这样,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讲道理的,你要是把他惹火了,他绝对不会和你主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