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这样…啊～”

“摩天轮是专门表白女孩子的地方哦～”

“…”

“来都来了，去看看也行。”

“咱们约定，乖乖待好，不要乱跑哦～约定!”

“约定。”

“阿绣再见～”

“再见。”

那一别，果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摩天轮里，女孩雀跃的指着盛大的烟花，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新的一年，祝琪琳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李绣眼里不知何时那积怨已久的愤怒，怨毒，冷漠几乎化作寒霜要溢出来了一般。

白怡打了个哆嗦，她感觉这周围温度凭空下降了几度，，有些冰冰凉凉的，使人仿佛有种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很不舒服。

他一直是一个刻薄，斤斤计较的人，自那一次车祸，他无时无刻都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第一次与白依擦肩而过，因为他的弱小，而无能为力，甚至连幕后黑手都不知道是谁。

第二次与琪琳阴阳相隔，女孩就怎么直接死在他的面前而无动于衷。

“我早该知道的…我真傻…”李绣低声重复的说着。

他终于知道那股不安来源于哪里了，他明知道女孩是警察，这场战役她那正义感必让她也参与进来，他明明知道女孩在装备精良的外星人面前一点也没有反坑的能力…就差一点点…他本可以救下琪琳的…

“犹豫就会白给。”系统此时有些阴沉的声音响起，与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外表下不同的是，他此时仿佛变了一个系统似的。

“…”李绣没出声。

第一次，他弱小。

第二次，他有了力量却毫无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破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李绣颤抖的站起身，提起核弹手提箱。

“命运。”系统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淡淡想起。

系统看了看李绣的个人面板，上面特性一栏隐隐发着光。

【无常】和【愤怒】

施法者变强的同时，不断增加的力量也必然会腐蚀他的内心，由善良变得刻薄，由大度变得善妒。

这是个等价交换，得到的同时也必然需要付出。

“愤怒吗，卑微的你也会愤怒？”

“不甘？呵呵，去复仇吧!”

“烧起来吧，愤怒起来吧，血肉之躯，燃烧一次足矣。”

“凡逆我们的，都将让他们死去!”

冥冥中，一个不可视不可说的存在抱了抱李绣，低声说。

“欢迎回来，我的老朋友——李绣。”系统的声音带着蛊惑与愤怒。

他似乎也带着莫名的悲伤与愤怒。

李绣面无表情的拍了拍白怡的头。

“乖乖待好，不要乱动，我去收份利息…”

李绣想了想，将小拇指伸到白怡面前，淡淡道。

“约定。”

白怡不敢抬头看，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李绣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暴戾，如暴君一般令人敬畏。

白怡乖巧拉了拉李绣的小拇指。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