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李绣一袭白衣翩翩君子模样溜进了这家偏僻但古色古香的书屋，周围往来的人们视线几乎都有在李绣身上飘过，都感这男子好生帅气！

李绣外表看上去就好像一个白面小生一样，文静带着儒雅，就好像一个教书先生一样给人以亲切感。

李绣闲暇之时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有着什么隐藏增加魅力值的被动技能在发挥着作用，问系统也一问三不知，我不是，我没有，不知道。

缘来书屋，说来有缘，这里也曾是瑞萌萌工作过得地方。

瑞萌萌曾在这儿当一个清洁工，工资少的可怜，瑞萌萌一来没有文凭，二来看上去傻乎乎的，在好几次工作的时候几乎都吃了很大的亏，好在图书馆里的活计还算简单，她就明白了读书这一条康庄大道与她之间的距离。

咫尺天涯，就好像飞蛾渴望灯火一般的遥远，你知道你想要的就在那里，无数次梦中的场景无数次在梦想中重现，但是为了现实，为了弟弟妹妹瑞萌萌始终都少了跨出那一步的勇气。

李绣之前与瑞萌萌聊天的时候了解过锐萌萌这苦孩子什么活路都曾做过，初到巨峡市那会儿，人生地不熟的，她还是个小姑娘，也没人敢录用她，她一边打着临时工一边捡着垃圾换钱，扫大街的活路，餐厅做端菜刷碗的临时工的活计，最苦最难的那段时间是刚来到巨峡市那会儿，她甚至去捡过垃圾，纸板塑料瓶什么的收集起来去买。

扫大街的活路是最难的，工资少但好歹与其他更难的工作相比较没那么难，就是偶然遇到一些人随地吐的口香糖实在弄不干净，她蹲在那里扣啊扣，身边熙熙攘攘走过了那么多的人，人山人海里一个少女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她只会因为自己耽误别人的时间而不好意思，从来不会因为别人不怀好意的恶意的眼神而退却，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这一切一切的繁华都与她无关，当天黑时她也曾捧着一点残羹剩饭在无人的大街上痛哭过，也曾想过一了了之，但是在往家里寄钱的时候往往是她最为快乐的时间。

听着电话里年迈的声音，听着弟弟妹妹的学费有了着落，她捂着嘴痛哭着，告诉父母自己过得很好很好，大城市里的灯光好亮好亮，就像她童年曾看到过得那一轮满月一样耀眼，大城市里的人吃的也好住的也好，打了钱自己还有剩余的...哪还有什么剩余的。

也就那年冬天，瑞萌萌捧着一大堆捡来的纸箱子赶着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公园长街上看上去比她还要颓废，还要狼狈与绝望的李绣，孤孤单单的在大雪里躺着等着身体一点点变凉。

人的生活分个三六九等，没经历过最黑暗的时间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明明已经处在最底层了但是生活还是在无限坠落，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光，行尸走肉的活着，但瑞萌萌不一样，她还有弟弟妹妹要养，这是她朝九暮五过着苦日子但还是傻乎乎乐呵呵的重要原因。

她每天早上会只吃一个馒头，剩下那碟咸菜的钱就是给家里寄的钱又多了几分，或许会剩下午饭和晚饭，然后啃一些没发好面的馒头，偶尔会是馊的，但是能吃，很少有人可怜瑞萌萌，其中之一也惨兮兮的早餐店老板偶尔会给这孩子一些没发好面的吃食，偶尔那天剩下一些看瑞萌萌实在可怜会送给瑞萌萌一些，饶是如此，他也禁止自己的娃儿跟这位看上去苦兮兮的大姐姐玩。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弱小，单纯，无助的一个人，还没有去处与文凭，能活到现在被杜卡奥从万千人群里挖掘出来，好像一束光照进了瑞萌萌的生命之中，在雄兵连里，没有看不起她的人，每天有一日三餐，有队友，大大咧咧的蕾娜会鼓励她，蔷薇会与沟通心事，琪琳不知道她发生了些什么，在一次琪琳帮着瑞萌萌打扮过一次，她才明白自己其实也不是太丑。

可怜的家伙啊，李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能活到现在，她的弟弟妹妹父母就是他唯一的支柱吧...可是战争要来了啊...

李绣去到一排排书架上寻找着，顺着红木螺旋排列的楼梯走到二楼，开始苦恼的挑挑选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