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跟李绣抱了抱。

很难述说他在超神位面流浪了几万年，最为想念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坎坷，冷漠，过去了那么久，曾经再为牢固的关系此时都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之前见面只是他乡遇故知，现在卡尔眼前这是曾经穿越前的真正的亲近的人啊。

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两人找了个空阔的地方。

空阔的地方有许多的小孩子们在嬉戏玩耍着，看着眼前这几年前才能看见的情景，李绣微微楞神。

李绣分了他们一些糖果，让他们不要打扰自己和卡尔的聊天，然后看着小孩子们捧着糖果跑远的身影。

“没想到你也会穿越到这儿来，你是不知道，我当初来那会，是在一个土着星球上，恰巧就遇见了太空，然后就被带到了超神学院...”

此时的卡尔言语了没有之前身为主神的稳重，只是像一个想要和李绣分享自己曾经故事的弟弟一样。

李绣默默的听着，坐在沿街的门槛上，卡尔也坐在一边，落难异世界的兄弟俩终于重聚了，一时间让兄弟俩不知道说啥，蹲在沿街的门口，像曾经迷惘中的刘闯似的。

要是现在有人路过的话，就会看见两位主神级别的大佬一脸颓然的坐在一起的世界名画级场景，就差手中别着根香烟了。

“绣哥，我推测，凯莎就是我们曾经的大姐头，莫甘娜是小妹。”

“…嗯。”

李绣想了想三万年前遇见过的蕾娜和莫甘娜，似乎与记忆里的身影也有些重合了起来。

卡尔惆怅的望着天，实在是不知道那两姐妹究竟是对么的大大咧咧才会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然后姐妹俩感情破碎变成天使和恶魔。

也是...天使和恶魔这样的存在，也只能是那两二不兮兮的家伙才会有的取名风格吧。

李绣摸了摸兜里，没有香烟，于是抓出刘闯塞给的一大把葡萄干，分了卡尔一点，兄弟俩惆怅的兜着手，像嗑瓜子一样吃着葡萄干，只感觉到命运无常。

李绣在想，凯莎如果知道了莫甘娜的身份，她们是曾经的姐妹的话，不至于闹到如今的这副地步，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无论是卡尔，莫甘娜，李绣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那么就是...凯莎发现了虚空的秘密，而执意与莫甘娜划清界限来保护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妹妹吧。

凯莎那家伙...老聪明了。

李绣为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寻找着借口，没能看见的是远方的天空看上去就好像画上去的水墨画一样，之前嬉戏的儿童们的身影也不知道消失去了何处。

如果李绣此事观察一下四周的话，会发现这是他离发现真相最近的一次。

卡尔吃着葡萄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绣，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先这么瞒着吧...虚幻的事物，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之前，卡尔还想好好的陪伴在李绣身边一会。

谁能说这美丽的场景不是一场梦境了，专属于一个人的...梦境啊。

卡尔像李绣邀请了三日后在宇宙深处的某颗星球上召开会议，然后身形如幻影般在阳光下消逝。

卡尔并不是本体到来，在很久之前他神国降临了蓝星之后，他就拥有可以无限次数往蓝星投放自己的分身的能力，该说的一切也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现在毕竟是冥河星系的死神，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曾经的故人聊天还是因为自己封印了自己的大部分情绪，他是入侵蓝星的幕后黑手之一，还不太方便留在蓝星太久。

给那个金蝉脱壳的杜卡奥看到，或者是那个装萌新的伶风看见了都很难解释，外太空徘徊着保护蕾娜的两位守护神，月球背面的莫甘娜可以直观的看见这儿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