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统帅萨格鲁耶鲁猛地从军帐中冲出来,嘴里叫嚣着把举着白旗回来的半兽人碎尸万段,同时还对炮击的萨格斯城抱有一万分仇恨:换消息接二连三,他已经够凌乱了!
但,所有怨言以及咆哮,在仰望天空那一刻,荡然无存:炮击不是从萨格斯城而来,他的大帐离城墙足够远,炮弹绝够不到这里,但,现实是,一颗接着一颗银白色炮弹,拽着迷人而绚丽银色尾焰,朝着他脑门子奔来。
跑!
副统帅萨格鲁耶鲁绝对师从兔子,一蹦五米,逃命————
轰隆隆————
一炮轰击大军帅帐,狂暴的银色火焰掀飞跑的快的萨格鲁耶鲁,吞没随他开会的将领,一半以上军团长被他召集起来,应对断龙崖惨败,结果,送菜了!扎堆送人头。
萨格鲁耶鲁狼狈的翻滚,爬在地上,回望银色火焰吞没帅帐,满心绝望:死了,全死了,就算征战整个诺德王国,死去的将领都没有这一炮死的多。怒视天空:他要发誓,要杀了打炮之人,踏破萨格斯城,杀尽最后一个人类。
轰隆隆————
一颗炮弹落在帅帐前的统帅旗帜,银火瞬间吞没旗帜,半截旗杆猛地插在他身前,剧烈颤抖,提醒他:你丫的,报个鸟子仇,快逃命吧!
轰轰轰——————
银色炮弹如流星雨,接踵而至,吞噬整个帅帐方圆数百米。
不能怪叶小飞,连绵不绝十里的大军营,远的,他炮弹够不到,近的?这不就是近的吗?对方怕死愣是把帅帐安置在大后方,即便是大型魔晶大炮,五公里的射程,都够不到。真见鬼,四里地,帅帐离自己就四里地,叶小飞怕打不准,不能为死去的忠勇骑士报仇,史无前例的浪费炮弹,绝无仅有的密集覆盖。炮坑是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一起,结果就是,方圆几百米的地,屁股丁点大,尼玛,硬是填进去二十几发炮弹。一炮杀伤力五十米,这几百米地,愣是被削平半米,焦土之下,还是焦土。
“叶小飞,你闯大祸了!”界灵,似乎看到了萨格鲁耶鲁怨气冲天的眼神,然后被愤怒的银火所吞噬。
“我管它呢!”叶小飞笑道:“他们对人类不择手段,血腥残暴,我就用毁灭回敬,打得他们敬畏。不敢生出一丝侵犯的念头。这只是利息。”
麻利的,所过之处,炮架上的中型魔晶大炮纷纷消失的,空间戒指平常不声不响,但是,此时却比任何神器都管用,转移以及安装魔晶大炮本是炮兵最脆弱的时候,但,在空间戒指面前,不成立。
“你尽情闹腾吧!”界灵幸灾乐祸的道:“受灾的还不是萨格斯城?主将如果阵亡,兽族迟迟不舍得动用的四支一线军团绝对会加入攻城序列。”
“呸!”叶小飞却是不屑一顾,手脚麻利的收回最后一门大炮,道:“在没有进入萨格斯城,没有见识到国王宝库,我真的以为诺森王国要亡了。这群老狐狸,萨格斯城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始终吊着一口气,这不过是为了增加政治筹码,你看看宝库里的战略物资储备,即便覆灭流亡,这群老狐狸,分分钟东山再起。你不用说,这三十一门中型魔晶大炮,我至少要贪墨下一半搞回领地,用以抚慰我脆弱的心灵。即便是兽人大军尽起,一个星期之内,绝对攻不进萨格斯城,‘托’才是兽族最上上之策。或许,兽人早就知道那三百三十三门魔晶大炮的存在,不然这帅帐,怎么会修得那么远,你知道,兽人没有一个是怕死的。”
“你都有理,不过,眼前这些愤怒的兽人,可不会跟你讲理。”
四面八方,四五十个兽人四面合围,团团围困而来。
“对于兽人,”叶小飞冷笑道:“我从不讲理,他们只认谁的肌肉块头大。”
“显然,你没有肌肉。”
“我的剑,就是我的武力,足以让它们淌血。”
执掌生灵剑的叶小飞,毫无畏惧,再来一百,他都不惧。
身穿重甲的兽人,力大无穷,防御力惊人,唯一的弱点,便是速度略显缓慢,但,他们势大力沉,绝对称得上战场屠夫。
但,
叶小飞躲过兽人两米三重型大砍刀,那砍刀落地,砸出一个坑,泥土飞溅。
但,连泥土,都跟不上叶小飞的身影。
人,擦身而过,剑,必然擦身而过。
攻击的兽人忽然丢弃大砍刀,捂住脖子,但,厚重的黑甲阻拦了他,滋的一下子,割喉一击,喉咙如炸开的消防栓,绿色的腥血喷射,诡异的是,不曾溅射四方。全部打在护脖重甲上,流淌在身内,最后堆满重甲战靴,灌了满满两脚的绿色血液。
纤细锋利的生灵剑,无物不破,一厘米厚的重甲,在它面前,不过一张厚一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