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刚进门,瘸腿掌柜急得满头热汗,胆怯的朝门外看了一眼,这才把门合上,道:“你快从窗户走,从这里下去就是后门,出了门不要回头,离开鱼跃镇,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瘸腿掌柜仿佛是怕叶小飞死在店里,招致不详,推开窗户半天不见动静,扭头一看,差点气个半死。
叶小飞拿衣袖擦了擦板凳,献殷勤的搀扶叶小蝶坐下,不向一家之主,倒像一个跑腿的,斟了一杯凉茶,递过去,道:“流氓这中东西,那里都会有,喝点水压压惊。”
叶小蝶一个白眼,无事献殷,非奸即盗,顿时警惕的推开,道:“你打什么坏主意?是不是想杀人?我告诉你,我不答应,今晚你老老实实待在房间,不就是看了我几眼,至于打打杀杀吗?下次他要是再看,你再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记得不要杀人。”
“噗――――”
叶小飞把刚喝了一口凉茶,喷了满满一桌,急忙一边擦嘴,一边用古怪的目光瞟向叶小蝶,暗道:我不是就像晚上嘿咻嘿咻,我可没想杀人。
“啪!”
瘸腿掌柜重重的把窗户关严,仿佛害怕走漏风声,
被牵连到,话听在耳里,却惊在心里,他却不看好势单力孤的两人,苦口婆心劝道:“两位,你们说的话,我绝对没有参与,当然,我也不会去揭发你们,但,奉劝两位,还是不要做蠢事,妄送性命。”
叶小飞仿佛这才发现房门紧闭的房间有第三个人,惊讶的看着他,道:“杀一个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那个玩垮子弟还是不死之身?杀不死?”
“那却是玩垮子弟,但他是赵公子,赵镇守唯一的儿子,即便当街杀人,赵镇守都会压下去。”瘸腿掌柜贼眉鼠眼的向后看了一眼,防备着什么,低声道:“你们初来此地,赵镇守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堂哥是楼兰城的副镇守,楼兰城是西域三十六城的主城,你得罪了赵镇守,就是得罪整个西域,便是与帝国为敌。你还是快跑,隐姓埋名,或者到深山老林躲起来。”
“帝国律例都是摆设吗?”叶小飞有点愤怒,一直以来,他对斯瓦迪亚帝国充满着幻想,从未想过如此腐朽和不公。
“帝国律例?”瘸腿掌柜倒是一讶,万万没有想到叶小飞居然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轻蔑的道:“你难道没听说帝国司天监被奸臣把持,执行帝国律例的人都正在为了争权夺利明争暗斗,你是从那里来的?怎么可能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司天监,帝国的律例裁决之剑,专门针对与监督贵族的组织。司天监的腐朽,造成贵族的无法无天。
叶小飞微眯着眼,心道:如果自己冒充司天监的身份,兴许赵公子见到自己就要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毕竟,司天监只对帝王负责,上达天听,要杀死他就是一句话的意思,谁敢求情?说不定还会被拖下水。
“真当我司天监没人?”叶小飞一下子端起架子,显得义愤填膺,怒目圆睁道:“西域三十六城简直要反了,一个小小的公子也敢颠倒黑白。”
叶小蝶眨巴着杏仁小眼,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心道:哥哥葫芦里卖什么药?听语气,像是冒充司天监?但,也太不专业了,司天监藏匿民间,从不说自己是司天监身份,否者那些犯了罪的贵族必定买凶杀人。
司天监是帝国之眼,却无裁决之权,司天监甚至没有权限调动当地兵力,而且每一个司天监成员的行踪极其隐蔽,只有在完成任务后才会一条条上报,执行任务中即便是司天监也找不到自己的成员,这也形成了一种默契,司天监调查某某,结果某某没事,调查的人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
随着司天监的腐朽,出卖成员行踪的事情屡屡发生,造成司天监成员行踪更加隐蔽而神秘。甚至民间流传一句话:司天监生是幽灵,无所不在,却无从而知,司天监死是空气,不带走一丝光一缕晨,化作帝国之眼,游荡在帝国的故土之上。
“您是司天监?”
瘸腿掌柜说话的时候浑身颤抖,极度不敢相信,上下打量叶小飞,心道:不像,一点都不像,太年轻了。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别人可不管你是真是假,一旦发现,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该怀疑我不是司天监?”
叶小飞话刚出口,扇自己嘴巴子的心都有,这句话确实有肯定自己身份的意思,但,左右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要别人肯定自己,显然,从瘸腿掌柜下一秒点头肯定,他就知道,瘸腿掌柜打心里已经给他打上骗子的打印。
“哥哥,”叶小蝶扯住要为自己辩解的叶小飞,鄙视的一个白眼,紧接着道:“你今天的智商是不是没上线?冒充司天监,不单单是那个玩垮子弟要杀你,鱼跃镇犯了事的贵族都会买凶杀人,你难道不想睡一个安稳觉?还是你想当一次帝国公敌,满世界被追杀?”
叶小飞满脸尴尬,低声附耳道:“我就是想披件虎皮大衣,接下来好办事,
怎么,司天监这张虎皮不够大吗?我听烈阳大帝说过,司天监是帝王之眼,俯瞰整个帝国,贵族最怕的就是司天监。不是吗?”
叶小蝶顿时明白,叶小飞是不懂装懂,半吊子。扭头对瘸腿掌柜道:“让您奸笑着了,他不是司天监,只不过是被吓到了,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