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窗户,利落的的翻过后墙,脚刚落地,小巷的拐角处悉悉索索的响起孤单的脚步声。
叶小飞眉头一皱,侧耳倾听,是在左侧,转头一看,一个黑影扛着一柄加大加粗的大砍刀,雄赳赳气昂昂大夸步走过来。
“你是不是第一次搞暗杀?”叶小飞压低嗓门问。
“说的你好像是专业杀手一样。”来人粗鲁粗气的道,显得极其业余,看到叶小飞浑身黑衣蒙面,不过却是两手空空,讽刺道:“请问杀手大老板,你是要用牙齿咬死赵公子吗?”
“虎头人菲斯,放轻你的脚步声,压低你的嗓门,马虎这个词说的就是你们虎头人,在你身上淋漓精致的体现出这个词的真谛。”
从拐角出走出来的正是虎头人菲斯,至于牛头人沃尔,叶小飞一点都不敢请,那头牛要是疯牛病上脑,铁定能把一场暗杀搞成世纪大战,恐怕全镇人都会跑过去强势围观。倒是虎头人菲斯的沉默风格,狠辣的眼光让他觉得需要这么一个向导。
“大老板,你确定这是去杀人,而不是趁着夜色正浓,夜游鱼跃镇?我听说镇上的姑娘长得挺彪悍的,要不我们去打个家,劫个色,放松放松?”
叶小飞觉得自己看走眼了,找错人了,温怒道:“闭嘴,我花五个紫晶币雇你来,是为了这些?要想嘿咻嘿咻,
五个紫晶币能包下十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果你敢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小心我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那个玩垮子弟在哪里?”
虎头人菲斯脸色一震,仿佛担心被别人听到,警惕的左右观望,低声道:“大老板,今晚发生了一件怪事。”
叶小飞双目散发微弱黑光,看到一脸正经,表情严肃的菲斯,顿时来了兴趣,道:“今晚出了我,那里还有焦点?半个镇的人都以为我今晚会死,明天如果我还活着,铁定能惊掉他们的眼睛,除了我这件事,还能有什么怪事?”
“战斗结束后,我派去监视赵公子的佣兵回来跟我报告,前半夜赵公子前后门紧闭,赵公子本人甚至根本就没出门,自然,赵公子的杀手,还没出门。”
“那上半夜刺杀我们的杀手?”
“应该不是赵公子派遣,你不是第一个得罪他的人,按理,平常赵公子的杀手就圈养在府邸之内,一旦出动,虽然白天有所顾忌,但晚上必定大张旗鼓,恨不得让全镇人都知道,他赵公子要杀人了,关好房门窗户。”虎头人菲斯再次压低声音,道:“今天这些杀手完全不是赵公子的风格,行动迅捷而隐蔽,如果不是早有防备,即便他们杀完人,估计酒馆都不会知道,和赵公子恨不得全镇人都知道他要杀人的风格截然相反。或许,是另一批人。”
这可让叶小飞为难起来,心道:“我又不是长了一张嘲讽脸,刚到这低头半天,就有两批人要杀自己?会是谁?”
“这是先过,”叶小飞有点头疼道:“你回去仔仔细细查一下今晚杀手的尸体。看看有什么线索。”
虎头人菲斯原本以为叶小飞会折身回去睡觉,毕竟今晚的杀手又不是赵公子所为,自然没有报仇之说,但叶小飞是马不停蹄,一路前行。
“大老板,你这是?”
“杀人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杀谁?”
“赵公子!”
“为什么?杀手不是他安排的。”
“他敢色迷迷的盯着我妻子,至少也要把他眼珠子挖除来,为民除害。”
虎头人菲斯满脸错愕,一时对这么任性而记仇的杀人理由挑不出一丝毛病,特别是灌上为民除害高大上的借口,他尽管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大老板,五个紫晶币你别指望我去杀赵公子。”虎头人菲斯似乎想起什么,心悸的道:“赵镇守知道他儿子赵公子在镇里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仇恨值已经爆表,为了让他这根独苗或者,直接从军队抽调一个中队一百多名正规军防守府邸,这些战士不会听从赵公子的命令,胡作非为,但,如果有人敢闹上门,必然格杀勿论。”
虎头人菲斯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经低的像蚊子一样,道:“把纨绔子弟赵公子丢出酒馆,我敢,但,要去赵家送死,这五个紫晶币你还是留着买一副上好的棺材,当然,你能给我留一枚,我明天早上会去给你收尸。”
“谢谢你的好心,”叶小飞气的咬牙切齿,这还没看到赵家府邸,这家伙居然给自己安排后事,连棺材和安葬费都已经算计好。真是晦气。
“不用你出手,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明天一大早就离开。赵家府邸在哪里?”
“我们马上到了,赵公子应该在府邸东侧的花园,他很怕死的,你看到那里火把多,防守多,铁定就躲在哪里。我先声明,一旦你被发现,我绝对扭头就跑,直接逃出鱼跃镇,你可别指望我去救你。如果可以,我还是劝你不要趟浑水,明天天一亮收拾铺盖跑路。一走了之。”
叶小飞心道:要是能如此简单,今晚他就跑了,问题是,赵公子他爹是赵镇守,赵镇守他堂哥是楼兰城的副镇守,一句话的事情,他叶小飞在西域三十六城就没有立足之地,赵公子必须死,甚至赵公子他爹如果也知道,他不介意把这两个父子档的恶人一并为民除害。
还鱼跃镇一个朗朗乾坤。
不过,叶小飞微微侧目,心道:打马虎眼的虎头人能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这个虎头人菲斯肯定不简单,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唯利是图的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