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也行,我去街上买点吃得,看看附近有没有卖牛肉和烧鸡啥的。”说着,不等张虎说话,就走出了院门。
不一会儿,刘明礼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里边包了下酒的肉和焦花生等。
很快的,摆好了酒菜,还让上次去的两个徒弟也围坐了,几个人边说边喝,张虎一直为没有把人救出来感到内疚,对不住明礼大哥。张封强调了不知道人转移的原因。那两个徒弟一直坚持再去一趟,拼一死也要把人救出来。
张封把他们厅里的情况说了,并讲出了下一步的打算,张虎他们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并表示,下次行动,一定前去帮忙,如需要冲上去抢人的话,情愿打个头阵,无论生死。不然的话,就对不起张封大哥,对不起明礼大哥的一片苦心。这一阵苦练功夫,特别是练习飞镖,不能懈怠。即便是这次用不上,以后总会有用的。几个人兴奋,好像这人已经被救出来一样,都有些过量。微醺之后,刘明礼和张封二人边说话便顺着原路走回去。走到张封家的胡同口,刘明礼二人站在胡同口说了一会儿话,刘明礼就转过头去,找旅馆歇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刘明礼早早的就来到张封家的门外等着,他没有敲门,他知道,今天这个时候,张封不会贪睡,他一定也会早起的。他刚站定,门就从里边开了,张封站在门里让明礼赶快进去。进屋以后,刘明礼说:
“昨晚上我想了,你今天去见厅长,把那银元带着,你给他试一试,他接了这事儿就有门儿,不接,也可能是个清官,也可能是不想管。现在这当官的口头上都说得好,实际上都不做实事,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我想着你还是带着的好。如果他不愿意管这个事,我会到冯督军的府上去喊冤的。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会拉倒。”
“大哥,我知道。不过,我听说冯玉祥是个清官,他是基督教徒,他带出来的兵都是穷兵,不过对冯督军都很忠心。万一这个鹿厅长是个清官呢?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张封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张封上班走了以后,刘明礼到街上转悠,他到马道街看看那里的商品,那里卖七东八西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从外地进来的绸缎,开封的刺绣,字画,文物宝贝。刘明礼就想,要不是这战乱,这个古都开封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呢?大宋年间就开封就已经是繁华似锦了,怎们越过越倒退了呢?他想着这个世道,没有一个明君执政,没有一个清廉为民的政府,老百姓永远都要煎熬在这水深火热之中。他想着他们刘家,靠着祖上留下来的一点田产,省吃俭用的,好不容易过到现在的地步,没承想想遇到飞来之祸,一夜之间,变成了囚徒。真是告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欲哭无泪,简直要把人逼到了悬崖边沿了。他但愿这次能够如他所愿,救出他的家人,让他去过穷人的日子他也情愿。
在焦虑中等待着张封的下班,他看看日头已经到了正午,这才买了一点吃的去了张封家里打探情况。
张封已经回来,看他的表情,显然没有上班走的时候高兴,脸上带着几分忧郁。他等着刘明礼坐定后说:“大哥,厅长不在厅里,听他的卫兵说,他去冯督军府上议事了,不知道啥时候来厅里办公,让我多留点神,反正天天都在这里上班,不愁见不到厅长的面。我还听说,他最近要去南阳剿匪,那里的匪患比我们这里严重的多。这次河南的剿匪重点不是开封这里,而是河南南边那几个县。”
听了张峰的话刘明礼的心也陷入了沉重,他想了想说:“他最近只要会警察厅办公,你总会见到他的。实在是不行了,我就去督军府喊冤。我就不信了,他冯督军也是个卖嘴的客。”
下午,张封到厅里上班,刘明礼到街上买了纸和笔,他坐在街上的一个旮旯里,和一个要饭的为邻居,写了一张诉状,大致是牛头庄起票的过程,请求冯督军体恤百姓苦难,肃清匪患,给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他上过私塾,念过几年书,本来想求取功名的,可是,清王朝退出历史舞台,他也打消了功名的梦,一心一意的做个凡人百姓。不过这几年的书倒也没有白念,特别是这次事件以后,他出门办事,深知不识字是寸步难行的。他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不管是冯督军或者是长督军无督军,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学着古代的秦香莲拦轿喊冤,他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他就不信,这个世道就是张老三和牛家弟兄的天下,就没有别人的活路。他其实还不知道,比他还冤还穷的穷人,有时候比他更难过,他遇到了难事还有土地可买,那些没地的穷人遇到苦难的事了怎么活呢?只有等着阎王爷来垂怜了。
过了一天,就是刘明礼来得第二天中午,正当刘明礼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在张封的家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张封告诉他:
“大哥,我今天晌午见到了我们的厅长,他快到上午的时候,来厅里安排工作了。我首先说了我的身份,他让我坐下来说话。我就把咱们这里牛头庄啊,西张庄啊,等等匪患对他讲了,特别是牛头庄这件起票的事,我讲的最细最清楚,你猜鹿厅长咋说?”
这是个喜讯,刘明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盯着张封的眼睛急急的问道:“鹿厅长他是咋说的?他同意了没有?愿意出兵不愿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