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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起票 八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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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

老土匪头子张老三,带着两个小土匪,很不情愿的出了西张庄,一直正西,来到王庄大户人家王顺昌的家门口,他让二孬上前拍门。拍了一阵,里边终于开了,是王家女掌柜的,她接替了长工老套的工作。她不认识张老三,就站在门口,盯着几个来人问道:

“你们找谁呀?”

二孬说:“我们是西张庄的,这个是我三哥,我们才从河北沿儿回来,三哥想见见你们家掌柜的。”

从女人的神色上观察,她是吃了一惊的,她仔细看了一眼张老三,啥话都没有说,扭头回院子里去了。她边走还边想着,这个就是张老三?龇着个大黄牙,就这样的还是土匪头子,心肠还是那么黑,手段还是那么毒辣?他咋还没有叫警察抓走了呢?她带着许多疑问回到了屋里,急急慌慌的小声对掌柜王顺昌说:“他爹呀,门口来了三个人,说是张老三,想见见你,我看没啥好事,要不我就说你出去了不见他们吧,万一?”

这个消息让正在换衣服准备出去的王顺昌着实吃了一惊,他扭过头来问那女人:“你说谁?张老三他,他回来了?他不是跑到河北沿儿了?——见,不见显得我太小气了。我又不怕他,他是我的把子兄弟,哪有不见的道理?见。”王顺昌急忙从屋里出来,来到大门口外。

“六弟,你近来又发福了啊。”张老三龇着黄牙朝王顺昌笑着说。

“三哥,来到家了,进院里坐吧,喝口茶。”王顺昌礼貌性的让张老三进院坐坐。

张老三说:“不用了,我回来一会儿,到家里看看就走。听说你们家的人很恼我,这个事儿我想来解释解释,你们家闺女的事儿不怨我,我让你们少等一等,他牛家会把人送回来的,你们等不及了,把警察叫来,这就坏了大事儿。我还听说….”

“爹,谁来找你啦?”

话音一落,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拎着一把枪,风风火火的从院子里出来,站在门里边,看着门口的几个男人,瞪着眼问话。

张老三一看,惊问:“六弟,这个是谁?”

王顺昌笑了笑解释说:“这是儿媳妇,你看看,整天不好做针线活,就好拿着个枪玩儿,嘴都磨明了就是不听。”扭头朝着身后的儿媳说,“这是你三伯他们,路过这里,来看看我。”

儿媳冲着张老三一笑说:“我当是起票的又来了呢。”说罢,扭头走了。

看着这个虎女的背影,王顺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没有办法,不是十成精细。你还别说,上次牛家来起票,硬是被她打走了,还打伤一个人。三哥,你刚才说的事儿吧,都过去了,不提他了。小荣也不在了,只当是王家就没有生过这个妞吧。”

张老三又问:“听说你们家还有人当了警察?要是真的话,还要仰仗六弟多说好话呀。三哥我是被警察追剿的犯人,这个事儿你最清楚。起牛家的票,那是因为救刘家的人,要不是这,我起他牛家干啥?再说了,牛家的孩子现在活的好好的,没少一根头发,还被俺西张庄的张狗旺养着,送都送不走了,这你能和牛家人一样看待?现在这年头吧,好人难做啊。”张老三也发出了感慨。

王顺昌面无表情,听了他的张三哥的解释,内心非常厌恶,鼻子里“嗯”了一声,看着北边的茫茫黄河滩,小声说道:“我们家没有人去当警察。那都是谣传的。”这时候,他真想叫人拿了张老三。

“爹,你快点,俺娘找你还有事儿呢。”

院子里那个持枪瞄准的大妞儿媳朝这里喊着。也是朝门口提醒着,这里有人看着呢。

张老三一拱手说;”那好,我走了,六弟,你不记恨我就行。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这一辈子做了不少恶事,不过,我在咱们家门口可是没有干过恶事。”

“好,三哥慢走。”

说罢,张老三扭头走了,他走出去很远了,心里还想着王顺昌冷冷的态度,心里就有了几分明白,这个王顺昌背着他一定是做了啥事,他感觉与以往对他的态度,大不一样。王家死了闺女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他不太上心。对于当警察的事,还有王家恨他的事,他片面认为,那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张老三嘴上没说,心里有了数了。

王顺昌这里,他扭头把门关上,心里很乱。他想着刘明礼他们人在河北,如果离这里很近,他会马上叫人把张老三抓住,送交官府,不能让这个土匪再跑到北沿儿去祸害人。他也很清楚,这个土匪头子在这个时候,决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他一定是来去匆匆,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他来的目的其实就是试探,看看王家到底对他的真实态度,打听王家是不是真的有人去当了警察,是不是冲着他张老三去的。这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一旦知道了有人要害他,他会报复在你的前头的。

儿媳大妞过来了,她拎着一把盒子,喘着粗气说;”爹,只要他们敢动手,我一枪就把张老三打死了,看他那个土匪样儿!”

王顺昌看着儿媳,像个男孩子,又是气又是笑的,摆摆手说:“哪有这样起票的,他们本来不是起票的,他们啥都干,急了也起票。大天白日的——你去玩儿去吧。”

“爹,我叫几个人,追上他,把他灭了吧。”大妞追着公公说着。

“算了,咱也不得罪他,他作恶了,让警察把他剿灭了吧。”

拐回来再说张老三三人,急匆匆出了王庄,朝黄河滩里走去。他们从这里一直往北走,走到河边再去寻找渡船,从这里渡过黄河,就是阳武县界,这里离顺河街很近。下船以后,不是在顺河街的西南就是在东南,不过,他们不是要去顺河街的,他们在顺和街有人命案,他们不敢轻易再走进顺河街了。

天边的乌云黑压压的,压在黄河的上空,很低,极目向西眺望,远方的地平线上,水天相连,顺着那条弯弯曲曲的河道,偶尔传来滚滚的闷雷声。河风逐渐大了起来,河水也泛起了层层浪花,天空飞翔着的水鹰们,似乎被乌云压到了水面上,掠过一道水波,又奋力向天上升腾。河中的野鸭们,在河边嬉戏着,一些年幼的小鸭子随在母鸭的后面很灵巧的游动着,还不时的扎进水里,潜伏一下又出来,晃晃小小的鸭头,紧忙赶上老鸭。水草在水中流动着,呈流线型向着东方努力的伸出长长的手臂,似要追随着浑浊的黄河水流向远方。河水见涨,上游落雨了。滩里放羊人手执长鞭,在努力驱动着羊群往回赶。一边走着一边抬头向天上望着,看着西天上的乌云向他追来,他企图在乌云盖到头上之前,将他的羊群赶到家里。他身上的蓑衣已经披上,被风掀起来下边的垂草,发出刷拉拉的响声。他的草帽不时的被风吹走,他紧走几步拾起来,又戴在头上扎紧。这场雨似乎马上就要倾泻到他的头上了。

黄河滩里南岸的人们,都在匆匆忙忙的往南边村子里赶,唯独有三个男人在向北行进。他们空着手,不像是种庄稼的人在忙着抢收麦子,他们好像是要度过那条滚滚东流的黄河。这就是张老三和他的两个队员。他想赶在雨落之前找到渡船,上了船就不怕下雨了。土匪也怕被大雨猛浇,一场大雨过后,很可能他们也会着了风寒,发烧感冒。这漫天野地的,到那里找个郎中呢?剿匪的风声又这么紧,万一让谁报到阳武,那就凶多吉少了。张老三对二孬他俩说:

“看这阵势啊,这场雨要是浇到咱们的头上,非有病了不可。咱们快点找到渡船,上船避一避雨,不能淋有病了,咱们找个看病的先生都不好找。”

天有不测风云,三个土匪还没有走到河边,那大雨点就“扑扑啦啦”的从天而降,好不犹豫的打在张老三他们的头上、背上。四周是茫茫的黄河滩,地上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再往北望去,是水天一色的远方,以及随风飘荡的水鹰们。哪里也没有这三个土匪的藏身处。

“我日他八辈啊,天也不容我张老三哪!”

张老三恶狠狠的骂着天,骂着地。不过,雨点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减慢的意思,反而越下越急了。往近在眼前的河里望去,哪里会有渡船的影子。雨水很快就打湿了地面,那些从黄土高原下来的黏土,顷刻之间,就把张老三他们的鞋底加厚了。张老三他们被沉重的鞋子拖累的走不动了,就使劲的甩一甩左右脚,企图把那些多余的负担甩掉,无奈,这些东西牢牢的粘在了鞋底和鞋帮上,不肯分离。他们实在走不动了,就从路边拾起一根小木棍子去剜,等那一大坨的泥草掉下来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三哥,走不动了,咋办哪?”二孬在雨中向张老三喊着。

张老三直起腰来,用手从头顶向下使劲抹了一把,挣开被雨水浇淋模糊的双眼,张着嘴喘着气,向北望了一眼,发现整个黄河滩里,水天都是一体了。在他的视线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有那如倾的大雨从天而降,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将他们变成三只水母鸡了。

“往北走,一直走到黄河边儿再说。”张老三在雨中喊着,艰难的行走着。

“阿嚏!”二孬开始打喷嚏了。

“阿嚏!”这东西具有一定的传染性,张老三也开始打喷嚏了。

一个老土匪带着两个小土匪,一直向着黄河岸边走去,那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到了黄河又能怎样呢?他们心中的渡船肯定都停泊在水里,只要能找到一条船,就由得了他们由不了船家了。他们好不容易顶着着突如其来的风雨走到黄河岸边,看到的是一河的水珠乱跳,间或也有鱼儿在水中飞起,然后接着密密的雨脚在水面上穿行。往西往东观望,一个人也看不见,一条船的影子也没有。他们在水中的能见度也很有限,水帘遮住了他们的视线。三个土匪蹲在河边,缩着脖子,不停的朝着河中遥望,不停的交换着左右手,从头顶往下抹着雨水。

“阿嚏!”

三个人都开始打喷嚏了。三个人都抱着膀子,在河风的吹拂下,在大雨的浇灌中,瑟缩发抖,牙齿打架,这时候,他们想起了那几件破破烂烂的老房子,张老三说:

“我日他得儿,要是有一间破房就好了。他们还怪自在咧,吃吃睡睡,坐屋里看着雨水往下浇,林不住刮不住的,也不用找先生看病。”他哪里知道,他的那些喽啰兵们,也都在逃亡中,受着惊吓和雨水的浇灌咧。那喷嚏声可比这里的雄壮有力。

二孬朝天上喊:“老天爷呀,你就别下了!”

你还别说,老天爷似乎真的听懂了二孬的呼喊,那雨真的是越下越小了。不一会儿,雨点就变的稀拉拉的,河里跳起来的水珠也是越来越少了。那雨终于停住了。

张老三们站起来,脱掉身上水透的衣服,站在河边使劲的拧起来,那衣服里的水“哗哗”的往地上淋撒着,几个人用拧干了的衣服擦身体,擦完了,又穿上,还是不停的打着喷嚏。

“要是有一碗姜汤喝就好多了。”张老三穿上衣服盼望着驱寒的姜汤。

“三哥,咱们还是往东走吧,东边的船多,过了河还离咱们的驻地近些。”二孬建议着。

一旁的年轻土匪说,:“走吧,活动活动不会风刮(感冒),出了汗就好了。”

二孬说:“走球不动,地上都是黏土,走几步就粘一鞋。”

几个土匪就顺着河边一直往东走,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光景,二孬看到前面河边停着一条小船,他兴奋的叫起来:

“三哥,前面停着一条小船,咱走快一点,别让他撑走了。”

紧赶慢赶来到小船跟前,二孬跳上船去,叫着“撑船的撑船咧”,没有人答应。不一会儿,从里边出来一个老船夫,他在船舱里睡觉,见上来一个人,就从里边出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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