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圣女？

赔个不是？

他不是来杀殷染月的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殷全温几个人面面相觑。

殷涯心中却突然一定，女儿这是不会有事了……

心里绷着的一口气落下，他脚步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还好身后的殷言歌眼疾手快的地方扶住了他。

听音则是弯腰福身：“是。”

然后她看了看面前挡着的四个人，笑着道：“几位，可以先让让吗？”

守在慕容恒旁边的落白压低了嗓音：“教主，圣女似乎还不赖。”

慕容恒颔首：“嗯。”

毕竟是净老算了这么多年，耗尽寿命才得到的地址。

只怪先前那两个人办事不力，不仅没做好事情还丢了自己的性命，死不足惜。

为他们报仇？

慕容恒可没有这个闲心。

殷全温几人只得让出了一条路来。

听音从瓷瓶里倒出一枚丹药喂给了叶老夫人，她轻声道：“是晚辈唐突了，还往祖母不要跟我计较。”

她这是跟着殷染月叫的。

叶老夫人也被这样的一幕给搞懵了：“没…是我先动手的…”

听音笑：“祖母这是原谅我了？”

叶老夫人：“…嗯…”

其实很懵。

前方一名老者走过来：“老婆子，你没事了？”

听音替她回答：“祖母过两天就会痊愈了。”

一时间，场地静寂一片。

谁也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一个闹剧。

慕容恒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看向殷染月：“此次本教前来，是为你而来。”

殷染月一点也不意外。

“你说我是你们教中圣女？”

慕容恒点头，直接道：“没错，回去收拾一下，不日启程回教。”

这话算是直接替殷染月做了决定。

殷涯等人虽然不舍得，但是对方既然这么强，殷染月又是袭音教的圣女，她去了袭音教，前途只会更好。

想着便也释然了。

然而殷染月却轻轻笑了笑，声音依旧淡然如斯：“我有说要跟你们一起走？”

慕容恒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殷染月：“字面意思。”

慕容恒冷道：“你不跟我走，就不怕我灭了殷家？”

“你不会。”

慕容恒一愣，神色倒是缓和了些许：“你怎知我不会？”

他想，这位圣女，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殷染月只微微抬头看他，眸光通透。

慕容恒顿时就笑了，他笑起来有些洒脱，看起来是真的心情愉悦。

“难怪净老这么看重你。”

没错，以他的性格，要动手的话，要在二十天前刚来到北安城，殷家就不存在了。

也就是说，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对殷家做什么。

还是第一次有人看透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