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站在那里，身形都是外的，面容带着几分红，是因为沾染了醉意，他还没有忘记将遮面的面具给戴上。

这是在城中，他的身份又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殷染月并不担心他在路上会遇到危险，也没送他回去的意思：“恩，去吧。”

慕少棠打开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歪着头似乎是在沉思什么，随后才后知后觉的伸手将门给关上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灵修，普通的酒又怎能醉人分毫？

即便是灵酒，只要用灵力将酒力逼出来，同样不会有事。

如今慕少棠不过是过于高兴，方才没那么执着于清醒。

楼下有人看到慕少棠似乎有些醉意，默默的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光明殿外，才又转身回了酒楼。

殷染月吃过饭，出门让店小二进去收拾桌子，自己则是走出了客栈。

依慕少棠所说，云雾城会很热闹，所以她出来看看。

能够看见，周围小贩明显多了不少，也有各自装扮不一的人在挑选东西。

一般灵宝阁的东西比这外边同样的物品会贵一点，主要原因是灵宝阁内的东西要占据柜架，并且完全可以保证是真品。

至于外边的这些摊子？

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能够认出来真品是再好不过的，可如果认不出来，买到假的了，那也只能怪自己。

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是有可能可以捡到好东西的，这叫捡漏。

只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罢了。

她在周围转了一圈，有些人说话倒是可以听出来一些口音，也有从东大陆来的。

“这位姑娘，你放心，东西买了你绝对不会亏的，我保证这可是真正的益林果。”

益林果，是一种可以用来治病的灵果，同时也可以用来入药炼丹，总之还是勉强能够算是个好东西的。

殷染月没有见过，但以她的能力也不需要这个。

“能不能再便宜点？”那个女子道。

小贩面露难色：“姑娘，这已经是最低价了，真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就亏本了，你不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到底损失了多少的兄弟……”

在这卖东西的，也并不全是欺世盗名之辈。

每一个也都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是不想走灵宝阁那里的程序，想多赚一点罢了。

因为拜托灵宝阁卖东西，那是要交费用的。

即便灵宝阁的东西贵一些，事实上还不如他们自己买。

说到这里，两个人这是僵持住了。

殷染月走过去瞥了一眼被女子拿在手里的那枚灵果。

的确是真品，只是看起来卖相不是很好，其中本该蕴含的灵力少了有十分之一。

这个问题不大，灵果放久了，灵力会随着时间而流逝的。

不过这个女子…看起来倒是有点眼熟。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先前在宋城所遇到的隐世荀家之人，名叫…

殷染月皱了下眉。

荀青？

就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你就再便宜一点吧，我要这个东西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荀青面色焦急的讲着价。

小贩摇摇头：“五百万灵石已经是最低价了，姑娘你要是不想买的话就算了，别耽误我做生意。”

荀青咬了咬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