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如同导火索一般,让众人炸开了锅,那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们谁也别想破坏我们的祭祀!”
“把他们抓起来!”
“抓起来抓起来!”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三个字,神情憎恶。
足足万人。
在这个大陆,所有人都是有修为在身的。
哪怕这些村民普遍都是灵玄境,部分的灵王。
可这里不仅仅有村民,同时还有邪修在,两者相加在一起,的确能够给江町等人造成困难。
一时之间他们就这样被拦在了人群中,挤不出去只能动手。
但是那边的祭祀却并不会因为这突发事件而停下来,索性其他之前留在原地的人也都在江町先前动手之际收到了传音,已经赶了过来。
天已经暗了下来,两方打的难分难舍,而那祭祀已经明显接近尾声。
江町一剑劈开眼前的人,也顾不得身后袭来的敌人,直接朝着前方飞扑过去:“快阻止他!”
时间不等人。
江町旁的其他人顾不得其他,干脆直接一掌将周围的几个村民劈死!
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将祭品减少一些,让他们凑不齐完成所需的祭品,这样一来,殷染月他们那边就会有更多的时间。
最初双方都有所顾忌,一者是为了祭品,一者是为了生命。
毕竟他们放开了打,在场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江町没有管背后的冷刀,硬生生的挨了一刀,人也顺利的来到了篝火旁。
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现在只要将这个进行祭祀的人给除掉,一切就来得及!
他的长剑是直直冲着那人而去的。
可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并且飞快的转身,还非常熟练的一道灵力冲着他扑了过来!
这人明显就是早有准备,而且在他动手时,邪修的气息再也无法掩藏下去。
这人,也是邪修!而且实力还不凡!
江町本就着急,方才一心只想解决这个人,之后再对付邪修,而且又是拼着受伤来的,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所以直接被打了个正着,人直接被巨力推开了去!
他连连退后了两步,同时后面的人也追了过来。
“小心!”
好在队友也赶了过来,替他挡下了这一击,不然江町必然会重伤!
“该死……”暗骂一声,他趁着这个空隙闪身撤到了一旁。
而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那些村民再次围了过来!
月光之下,双方对持。
江町呼了口气,出声命令:“杀人!”
既然已经没了别的办法,那就只有这么做了。
这次那些邪修反而没有那么激动了,反而没有如之前那样拼命了。
不好的预感疯狂的涌上心头,江町下意识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那在篝火前蹦跶的人已停了下来!
不好!
林纥正眉头紧皱的看着已经完全显化的阵法,有点摸不着头绪。
这阵法到底应该怎么破坏才行?
就在这时候,脚下一阵亮光闪烁。
起先林纥还在纠结,现在一下子愣住。
阵法启动了!
这代表着什么?
殷染月眉头紧皱,阵法泛着红光,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那感觉就像是要将人魂魄都给吸食殆尽!
大陆之上,不少地方传来了惨叫声。
他们在呼救,在痛苦,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他们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只是这样壮观的一幕,很少有人发觉,就算发现了,也无力改变最终的结果。
那种感觉…很难受。
像是被堵住了口鼻无法呼吸,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生命力开始流逝了…
也就是说,那边阻止失败了。
“哈哈哈哈哈哈…”
突的,一声高涨兴奋的笑声响声起。
就像是突然卷起了风,浓郁的雾气弥散,上空展现出来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影。
“我感受到了…信徒的力量,那我就不客气了,恩……”
男人的嗓音,非常的享受。
窒息感越发的重,纵是殷染月也有些头重脚轻,根本就无法再去做别的事情。
林纥近距离感受着“邪神”的威严与压迫力,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咬着牙:“他要出来了……”
一旦祭品全部被献祭之后,他就会争破此处的阵法,到那时候……
后果可想而知。
另一边的江町等人,也被卷入其中,不仅自己难受,还听着周围所有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那种感觉,绝对是一种煎熬。
不得不说邪修的狠辣,他们连自己都不放过。
而面对他们对村民进行击杀时,邪修并不着急的根本原因是,这里的人只是凑数,且差的没有这么多。
能让人以为杀一些就能阻止祭祀而不用自己再动手,那不是好事吗?
“轰隆”
天空传来一声轰鸣声,震的人震耳欲聋。
可以说“邪神”这样的动静,让不少人都察觉到了。
殷染月并没有研究出来归灵阵,时间太短了。
她纵然很天才,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高阶阵法研究透彻。
于是,当务之急就是在这样所有祭品都要被献祭的情况下,保住性命。
“怎么…怎么会这样?”
忽的,那邪神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却不是如刚才那样的嚣张,反而有些慌乱。
夙夜裴从不远处的山壁上跳了下来。
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殷染月。
他还特意多等了一会儿,但天上公子并没有出现。
难道两个人闹别扭了?
虽然心有疑虑,但邪神如今的确不是苏醒的时候,而且他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望着殷染月死,所以动了手。
“你是什么人!给我滚,滚啊!”
夙夜裴嗤笑一声:“本尊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话落,他抬手一握,顿时间周围的一切雾气全部消失,就连半空中的人影也仿佛被什么吸食了去,只留下了一声不敢的喊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