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沉先是一愣，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他忘记了，如清琰妖神这般强大的神明，他妄自议论，呼其真名，不管离的多远，清琰妖神都会察觉到！

不过虽然被强横的力量压的站立不稳，浑身疼的不行，他还是咬着牙道：“我可没说谎话，都是事实。”

先前清琰妖神可不是以大欺小，揍了乌行一顿！

他也是刚才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剑域是长兄擅自去对那只凶兽动手，才被那清琰妖神逮住。

这事可不能让主母知道啊，他差点就说漏嘴了，心里面还是有点慌的，暗自祈祷主母可千万千万不要问他。

不然他可不敢隐瞒。

别说是他，就算站在这里的是长兄，面对主母的询问，也会一五一十的回答。

清琰妖神在半空中只有一道虚影，对于乌沉的话，分毫不在意，反而将目光落在了殷染月的身上。

殷染月注意到他的视线，皱了皱眉。

之前这清琰妖神有给她递过信，说什么有话跟她说，让她去找他。

不过她没搭理。

现在碰上，又有刚才乌沉所说，冰玄宫的事是清琰妖神做的……

她不认为清琰妖神和冰玄宫会有什么过节。

而他作为神，对人类动手并不好，因此冰玄宫没有人死亡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释。

“你和冰玄宫有仇？”她问。

清琰轻笑一声，好整以暇道：“现在想到问我事情了？给你机会你不把握，现在本神心情不好，凭什么告诉呢？”

这是对殷染月之前的做法而不满。

殷染月还没说话，乌沉忍不住了：“你放肆！”

在他眼里，清琰妖神再厉害，也只是得到自己的尊敬而已，但任何对主上不敬者，他都敢动手。

哪怕那人是神。

而主母与主上是夫妻，本为一体，所以对主母如此，等同于对主上如此，他很不高兴。

本就是顾忌着主母在旁边，他才不敢惹怒清琰妖神，不然再见面的一瞬间他就直接提刀上了！

生死，他可从来都不在意。

清琰目光冰冷的扫了过来，乌沉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心悸，可怕的力量压的他胸中闷痛，忍了又忍才将翻腾的血腥味压了下去。

他双手紧握，目光愤怒。

清琰淡声道：“你可知妄议本神，本神可直接杀了你？”

乌沉撇过头：“要杀便杀！还想我求情不成？”

清琰：“呵…”

不愧是温洵的属下。

只可惜太冲动了些…

不过也好，今日若换了乌行在这里，他还没理由发作。

清琰身上的气息又重了些，奇怪的是，这些气息绕过了殷染月，全都压在乌沉一人身上。

乌沉脑子昏昏沉沉的，硬撑着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人就昏了过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眨眼间，殷染月皱眉刚要有动作，那道虚影已经出现在她眼前：“不用担心，他死不了。”

殷染月：“你想说什么？”

清琰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当然是想告诉你一些，有关于你那位夫君的事儿。”

……

翌日，晴空万里，殿前，整个倾月教的人都在。

他们是知道教主今日要离开倾月教，所以自发来送人的。

杨安道：“教主，您是要现在出发吗？”

在倾月教的上空，一个很大的飞舟浮在上面，看着就是奢贵的东西，在其外边有着一个“月”字，代表着倾月教。

这飞舟是在倾月教建立之初，他们按照云护法的描述所准备的帝阶飞舟，至今还没人乘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