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叫调虎离山?
他怀疑,紧接着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飞身朝着龙荆兽冲了过去。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打算趁着对方休息,直接达成目的,以免一击不成打起来引来半岩那两个家伙。
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必须要快点解决,先不说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就说白鹿城那边的事情快要收尾了,他也需要露面,不能再继续耗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凭一己之力拦住那么多人,不仅给其他人制造机会,还减轻了很多压力,这个功劳他不能不要。
厚厚本就一直再偷偷关注着后面的状况,发现他的动静,立马撒丫子的奔跑起来!
奔跑和行走可就完全不同了,如果说刚才是咚…咚…咚…的声音,那么现在就是砰砰砰…
地面跟着剧烈的晃动着,就像是发生了大型地震一样,草木翻飞,扬起了大片大片的灰尘,还有许多鸟儿被惊的惊慌逃窜。
男人也扑了个空,望着厚厚那厚重却飞奔而驰的身影,脸色是一片铁青。
确定了。
这只龙荆兽就是在耍他!
他非常生气。
但厚厚可不会管他在想什么,它现在飞奔的朝着殷染月所在的地方而去。
它本来就是不情愿的带着这家伙遛弯,一直忧心着主人的安慰,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他好不容易动了手,它当然是赶紧回去。
可谓是归心似箭。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主人那边怎么样了?
殷染月这边的情况算不得好,基本上可以肯定阵眼并不在这外边的附近,而是在阵法内部。
但既然里面的人始终都没有出来,那就说明这个东西很难被发现。
当然,找不到阵眼所在,找到生路也一样能够出来,她不相信那么多人就没一个懂阵法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境界还不到。
现如今摆在眼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放弃里面的那些人,二是……亲自入阵!
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值不值得她为此冒险。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站起身,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罢了!说到底大家都是来帮忙的,也算是临时的伙伴,能救便救。
再说,这跟她将那封信送到除兽殿多少也有点关系,虽说他们接还是会赶来,只是会晚上一些,但或许他们的结果就会和现在不一样,可能没事,也可能更惨,谁也说不准。
她倒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遇到那封信,有点良知的,不论是谁都会将其送去除兽殿。
她也并非因为愧疚救人的,只不过是在顺应本心。
厚厚在往这边赶,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飞快的进入望秋换了身装扮,戴上幻化面具,再出现已然成了一偏偏公子,一袭青衫,温文尔雅又带着些许霸道。
青年腰间挂着一翠绿莹莹的酒壶,步伐徐徐,只见他面带着微笑,挥手撤去了结界,随后一步踏入了阵法之中。
刹那之间,青年便消失在了原地。
厚厚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三里地,离开时是走,回来时用飞奔还动用了灵力,那速度自然不能与日同语。
而这个距离,殷染月刚好可以跟它以契约交流。
它得到了一句话:拦住他。
当即整只兽在疾驰中,硬生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