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消耗一整年,再加上当初撤离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整理当地的所有资源,灵矿。
现在他们还能撑多少年呢?
或许各大势力都财大气粗,短时间不会缺战略资源,可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只能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着用来打仗了。
这样一来,修炼上就会松懈许多。
到那时候……
想到这里,就让人无比绝望。
就是他们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结果了,可是还是要咬着牙撑下去。
这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斗。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
然后坦然的去面对结果。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收拾完东西后,城门关上了。
整座城也彻底暗了下来。
现在的沧州大陆就是以中域城为界限,这里是人类的第一道防线,在这里住着的皆是部队的一部分。
只是这是一场持久战,所以在魔族没有动静的时候,他们也照常的生活。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这些事情都发展到正轨。
殷涯他们就是得知消息,特意前来参战的。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谁都无法袖手旁观。
除兽总殿主在房间里根本睡不着。
因为魔王受伤,他们现在暂时没有大危险,但魔族那边显然是生气了,如今每一轮的进攻之间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们应付起来也越发的吃力,这让他如何能睡得着?
就连修炼都没什么心思。
而且除兽殿绝对是若是最为惨重的,这一年来死伤无数,情况非常不妙。
若不是还有几大神兽在这魔族群中游走帮衬,现在的情况只会更加惨烈。
只是他们五千年前就已经是身受重创,朱雀更是陨落,后来才浴火重生。
他们都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按着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也是撑不了太久了。
他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才终于站起身,只是还是下意识的摸出了随身携带的传音令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他苍老忧虑的面孔上骤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殷染月给他回音了!
“马上回去。”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他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除兽总殿主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作为总殿主,给那么多的晚辈,那么多的除兽师撑过腰,受万人爱戴。
有朝一日,终于有晚辈来为他撑腰了。
那种感觉就……莫名有点爽。
还有点骄傲。
毕竟,是绝世天才啊!
有殷染月在,他们能少不少的压力。
原本打算去休息的他,这下子是彻底没了睡意。
他坐回原地,双手握在一起,目光穿过窗户往在看,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她说马上回来,这个马上究竟是不是他想得那个?
还有,这一年来,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思绪刚落下,他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外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过了片刻,他似是确定了什么,身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一眨眼就出现在了城中央的某一处。
“染月?”
他看到了那个站在城中的紫色人影。
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殷染月会突然就出现在城中。
需知道,中域城的阵法虽然不及域外的珍阶阵法,但也是一个九品圣阶阵法。
现如今,整个沧州大陆能够布下的最强阵法,虽然对形灵境没什么作用就是了。
但也不至于让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就进来。
不把阵法毁了,又怎么能进来呢?
既然能进来,那就意味着,对方在阵法的领悟上,超过了沧州大陆最强的阵法师!
他一双向来沉静的目光有些惊讶。
殷染月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
除兽总殿主便深吸了一口气,他压低了声音:“先随我来吧,我跟你讲讲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说完,就朝着除兽殿而去。
现如今这阵法是由他来掌控的,否则也不能第一时间就发现城内多了一个人,也不能第一时间就赶过来。
殷染月没拒绝,跟了上去。
现在她对外界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
这一年她一直沉浸在修炼之中,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止是除兽总殿主,有很多人都给她传音了。
袭音教的教主,各大长老,听音,落白。
重云宗的姜梵,两位师兄。
还有逍遥宗的圣子狄铭,其他杂七杂八的人很多她都不认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联系上她的。
这只是她的传音令。
青悠和弑天的传音令也是一个比一个热闹。
不过她一个人都没理,只回了出手总殿主这一条消息。
无他,只是要解决问题,号令所有人,首先就需要站的足够高才行。
和其他人闲谈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况且等到之后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之前就知道她的情况了,一个个回也太费口舌了些。
回到除兽殿,除兽总殿主亲自给殷染月倒了杯茶,俩人坐在圆桌上,面对面。
本来说是给殷染月说这一年来发生的事,但他捧着茶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死了太多人了。
自他继任总殿主之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他本以为他可以圆满退位的。
结果在最后关头出了这个情况,他心里难受。
殷染月也没催促,慢悠悠的饮着杯中的茶,静静地等待着。
除兽总殿主也没让她等太久,只是片刻,便开了口:“自从那日你消失之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发现魔族之乱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魔族魔王不久前渡劫,飞升失败了,但他并没有死……”
飞升失败,却没有死,代表着什么,几乎不用多言。
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神灵。
渡劫失败,但没有完全失败。
而他的实力也是提升巨大。
“之后,他携魔族众人前来,是夙尊主以命相博才重伤了魔王,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