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得一脸懵的牧彤顿了顿,分分钟了然了这个敏感小丫头的想法。
也就忍不住有了想要逗逗她的意思。
分分钟板脸皱眉,格外严肃地说:“有啊!
瞧你这哭得脏兮兮的,没点儿孩子样儿。
赶紧的,去卫生间把自己给洗白白了。
不然等会睡觉的时候,就别想着分享我们的大床!”
“就,就这样?”
竖着耳朵听半天,结果就听着个这么个吩咐的欣怡错愕脸:“没,没别的要求了么?”
“别的?”
牧彤拧眉做认真思忖状,余光瞄着小家伙后悔到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的小表情暗乐不已。
直到她这委屈哒哒的,又要开始抹眼泪了,才慢吞吞开口。
“那我要求你,以后别动不动动不动抹眼泪。
要学着坚强勇敢点儿。
眼泪和软弱不解决任何问题,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正道!
靠哭哭啼啼博取来的同情是廉价的、靠不住的。
只有自身强大起来,叫人忍不住地去欣赏、去崇拜。
才会一往无前,得到成功的彼岸。”
呃?
董欣怡一脸雾水:“这,这跟奶奶说的不一样啊!
奶奶说,眼泪和蛮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哭好了能让绝大多数的人心软,蛮横用对了也能叫所有人没招儿。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这世道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惜命的,都是拉不下来脸儿跟老人或者孩子一般见识的。
只要眼睛长亮点儿,别去招惹那些个看着就生冷不忌的。
我这……
这就没有什么危险。”
雾草!
方媛瞪眼,表示眼界大开。
便宜婆婆可以哒!
就一个没啥文化的乡野老太太,居然……
居然就总结归纳出了这么深刻又中肯的‘泼妇经’。
艾玛字字歪理,却意外的合乎世情。
也就是她这偶然兴起的逗弄之心,好巧不巧地引出来小欣怡的这番感叹。
不然的话……
有这老太太给打下的好底子,她哪么就是孔圣附体呢,也很难把这瓜娃子教成社会主义好少年吧?
牧彤拧眉,默默在心里记上了思想教育四个字。
正好这会儿小丫头的文明礼貌、卫生习惯的都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
回头就增加新课程,给她来一波儿洗脑式的思想教育。
务必积极努力,把老婆子那套‘泼妇论’从这孩子脑海中彻底地删除出去。
洗漱完毕,终于又躺到大床上的欣怡困惑。
不是说天下后妈一般黑,个顶个的擅长虐待后闺女、后儿子么?
就是有那一小撮看着不错的,也十个有九个面甜心苦,多半打着捧杀的主意。
或者干脆就人前人后两张脸,把阴险什么的都给藏起来了?
怎么,自家这个后妈看着就有点不大一样儿呢!
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真的就命大,碰着了那万中都不一定有一的好的?
跟前都没有个可商量的人什么的,这感觉实在太憋屈人了。
琢磨了好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的小丫头愤愤闭眼,决定再观察一段儿时间再说。
如果是真命好,自己将来就好好孝敬她,善待她闺女。
要是单纯的就是演技好,那她就长点儿心眼儿,注意收集证据。
等爸爸回来,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