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彤故意停了一停,在王婆子惶急焦虑的声音轻笑:“可我记得当初是你们家我王叔说的,新事新办。
不兴旧社会那些个陈规陋习。
彩礼什么的,是一分钱也没有的。
只一点小小心意,权当是你们这未来公婆对我这个小辈的喜爱看重。
不管将来我跟王建国是成是黄,这钱这东西都断断不会要回,也绝不是什么彩礼。
死乞白赖地商量了我爸好久,才终于劝着他点头叫我收下。
怎么您今天……”
牧彤疑惑脸:“怎么您今天这态度,跟我王叔这么截然相反呢?
难不成这婚事不成了,你对我这喜爱看重也没了?
行吧!
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我牧彤也不是那死皮赖脸的,更不是那眼皮子浅的。
你说是彩礼,我就当是彩礼,叫我妈二样不差地给你退回去就是!”
王婆子冷哼,就想说算你识相,比你那个油盐不进的刁毒妈强了不止百套。
可惜啊!
今儿这事进行到了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光退回东西就能解决的事儿了。可惜她这个话儿还没有说完,就被听着信儿匆匆赶来的王老头可匆匆打断。
“彤彤啊,我知道这个事儿真的委屈了你!
事情都已经进行到了这个程度,叔也不好厚着脸皮说叫你不计前嫌,再嫁进王家当我的好儿媳。
唉!
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搅家不贤的戳祸妖精。
叔跟你说对不起,打搅你们了。
你……
就看着我这张老脸上,别跟这个蠢货一般见识行不?
你放心,那些东西既然给了你,就绝对没有再往回要的道理。
我也会约束好这个眼皮子浅的蠢东西,再不叫她上门来给你们添任何的烦恼……”
自家的老爷们匆匆赶来,结果却坚定站在了小妖精那一面什么的。
气得王婆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越发的口不择言起来。
指着牧彤就是声好你个小sao狐狸精,亏得没叫你进了我们家门儿。不然的话,别说小的被你迷得没了魂儿,老的怕也分分钟不知道咋个走道法儿!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
许来娣和牧彤脸上冷得都能刮下来二两霜。
积极过来平事儿,结果却被蠢婆娘越搞越僵什么的。
王老头也是万分恼火,扬手狠狠一巴掌掴在了她那张胖乎乎的老脸上。
被打得腮帮子发木,嘴角都吣出了几滴血迹的王婆子楞。
随即大哭,肥硕的身子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咿咿呀呀地拍着大腿开哭:“王老幺你这个没良心的老王八犊子,你,你……
你居然下手打我?
老娘任劳任怨伺候你一家老小,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生儿育女的,你……
你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啊?
天啊!
我不活了,一把年纪因为个小丫头片子挨揍。
说出去,我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哟!”
往常她这一哭,就各种割地赔款,是不是他错也是他错的王老幺破天荒地没有服软。
而是冷冷一哂:“嚎嚎嚎,你特么的就接着嚎!
呃……
王婆子傻眼:“你你你……
你瞎说!
我就惦记着要回咱们家的东西,不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我,我怎么就封建残余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