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马,别叫我好好的就成了典型,还是反面的那种,行吗?
蒋晨晨勾唇:“这……
这我同不同意的?也没有什么用啊。
毕竟你得罪的,那从来也不是我对不对?”
“……是!”
孔宁艰难点头,就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都有些发苦。
可……
自己作的死,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
一声对不起,简直重逾千钧。
更当时就引发了一场漫天哄笑,以及无数鄙视的白眼。
好在秦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算刚刚才被他刻意侮辱过,这会儿也不敢真的跟他计较到底。
只淡淡一笑:“没关系,一个你并没有说错。
我得成分确实不大好,也真的很自惭形秽。
唯恐自己成分不好,影响了几位。
如果可以的话,不如大家行个方便给我划分个单独的小屋?
嗯!
吃饭什么的,最好也我自己开伙。
早点接触,才能保证你们这些社会主义的好花朵不被荼毒是不是?”
是啊是啊!
唯成份论的年代,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伙伴是个成分不佳的。
可……
自己单独住一个小屋什么的,这个待遇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他们都还男一屋,女一屋,好几个人挤在一铺炕上呢。
怎么可以让坏分子家的小崽子先住上单间?
对此,秦凯只淡定脸轻问:“那……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又谁挨着我呢?”
唔!
谁也不愿意的结果就是秦凯如愿独立。
只要跟几位男知青凑合两宿,等那间原本用作柴房的破旧小屋简单拾掇下,他就可以搬进去彻底独立。
在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到如此地步的蒋晨晨愣,心里不由方方的。
抱着雪中送炭的心情而来,结果碳没送出去。
还实力坑了大佬一把,将他推进了更深的雪堆里什么的。
这……
这简直就是施恩不成反结仇,彻底的弄巧成拙呀!
一想到书中那些炮灰得罪大佬后的凄惨境地,蒋晨晨就吓到直哭:“对,对不起,秦同志,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样……
我现在就去找支书,请他出面。
那个柴房多少年没住过人,墙是薄的,棚顶见天,窗户漏风。
屋地坑坑洼洼的,炕也是塌的。
恨不得八百年没烧过火,潮到不行,哪能住人呢?
欺负人也不带他们这么欺负的!”
啥?
他好容易争取来的安宁清净呢!
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要从中破坏掉?
秦凯皱眉,赶紧挡在了她身前:“这位……
蒋同志?
谢谢你为我考虑,只是你不是女侠,我们这儿也没有什么不平。
所以……”
就不用你欠儿欠儿的找什么村支书了!
见蒋晨晨瞪眼撅嘴,满眼不赞同。
他这又赶紧做义正辞严状:“再苦也苦不过先烈们爬雪山过草地对不对?
我虽然不敢自比先烈,却也有积极努力改造自己的决心和毅力。
这个柴房我必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