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从怀里拿出一份文案呈上,庆丰帝接过一看,脸色微微一变,片刻后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忠顺王,像在看傻子般。
“太上与忠义郡王微服去了贾家开的那家醉琼楼?还密谈?”
庆丰帝气得直哆嗦,一把将那文案扔回忠顺王头上,大骂:“老八,你有病吧?!居然敢私下监视太上皇?!戴权!来人!”
此时随侍在一旁的司礼监太监戴权越前一步。
“传命,忠顺王行为乖张,着罚去一年俸禄,命在家反省,钦此!”
忠顺王瞬间变了颜色:“皇兄?!”但庆丰皇帝半分也不想听他解释,只命人将其叉了出去。
“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监视太上,翌日他是不是还敢派人监视朕?!”庆丰帝怒气冲冲地对朱思道抱怨道:“朕这些个弟弟,没一个是成器的……”
事涉皇家,哪怕朱思道“帝师”“名相”之名,却也不敢多言,只能劝慰一二。
待子时一过,朱思道告退,庆丰帝又批复了几封奏折,随后打发戴权出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思量着。
片刻,皇帝朝身后轻轻唤道:“出来吧。”
转眼间,一灰一白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御座前,这是两个僧人,一个左手持佛珠,孔武有力,活脱脱一个怒目金刚;一个右手持佛珠,温文尔雅,俏生生像个玉面郎君!
“关于忠顺王所提之事,秘卫可有消息?”
灰袍僧瓮声喊道:“有!”便从袖口拿出一份卷子,缓缓展开来放在御案之上。
庆丰帝一看,上面记述着太上皇与忠义郡王在醉琼楼微服出行,内容被忠顺王那不三不四的密告来的详尽得多。”
“皇上赎罪,太上身边有高手,属下的人不敢过于靠近……”
庆丰帝摆摆手:“无妨,谅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我那天放侄儿心有不甘,借着父皇的宠爱私下做一些小动作罢了,倒是北静王府那头,你们得给我盯紧点,还有南边老太妃的那群娘家人也是……”
“是!”灰白身影消失,又过了半晌,戴权捧着一杯参茶返回,走进书房之后鼻翼微微耸动,眉间皱起又舒开,隐秘地打量了房内四周,见并无异样,随即换上一个脸。
“皇上,您的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