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那事过去就过去了,毕竟郝玲珑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云锦本不想再跟姓郝的计较。
可姓郝的隐瞒失身遭遇,胆大包天嫁入德亲王府为妃,心里有鬼更有愧,日日担心事情败露,时不时就想给她闹幺蛾子。
云锦眸子暗了暗,若不是念着德亲王对自己不错,顾着德亲王的颜面,以姓郝的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云锦真想将她的事情宣扬出去,叫世人皆知,她不过是一个害人不成反害己,被一群山匪沦了的烂货!
叫她成为一个人人瞧不起的过街老鼠!
叫她被德亲王狠揍一顿,赶出王府!那才叫爽!
可是,为着德亲王的脸面,她不能那么做。
“先饿她几天吧。”说着出屋回去。
打这贱奴一顿,都嫌脏手。
凌云应声,不顾春红连声哀求,将她捆的结结实实,门窗从外头钉牢关紧,回去睡觉了。
二月底,夜晚还是很冷的。这间没住过人的简易房子四面透风,黑漆漆的屋内,穿着单薄的春红冻的浑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翌日一早。郝玲珑喉咙疼的钻心被难受醒了,坐起身朝外头喊春红,嗓子疼痛难忍,连喊了几声,她发现,她竟然喊不出声了。
咳咳咳!
郝玲珑捏着脖颈咳了几声,喉咙疼的眼泪直淌,又喊了几声春红,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郝玲珑这下慌了,紧忙披衣下床,奔到外屋一瞧,外屋床上空空,哪有春红的影子?
往日她清早醒来,守在外间的春红,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用早饭。
今日那贱婢跑哪儿去了?
找不到春红,郝玲珑喉咙疼,发不出声,只得走出屋,比划着叫进一个婢女。
洒扫的小丫环见王妃叫她进屋侍候,很是开心,福身问她,“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奴婢做的?”
一点声音发不出来,急的郝玲珑胡乱比划,意思是想问春红去了哪里?
小丫环见王妃不说话,只用手比划,哪里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得呆萌地盯着王妃。
郝玲珑怒了,挥手给了小丫环一巴掌,小丫环的脸颊迅即红肿一片,紧忙跪到地上,哭着求饶,“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郝玲珑就觉得不仅喉咙痛,脸也痛痒起来,急忙奔到梳妆台上的铜镜前一照,就见脸上又起了密麻麻一层红疹。
天啊!她的脸疾又犯了!
她花了十万两银子才医好的脸啊!
想到那种钻心的痛痒,想到顶着一张红肿丑陋招人厌弃的脸,郝玲珑抓狂的简直发疯。
她气的将铜镜摔到地上,连同梳妆台上的玉梳、胭脂盒,,,手边的东西摔了一通。最后她瘫软到红木椅上。
欲哭无泪!
欲哭无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