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若游丝的三十来岁妇人蜷缩在被子里。头发遮住半个脸,昏睡未醒。云锦抓住妇人手腕号脉,眉头不由微皱,里长紧张地问她,“我娘子如何?”
云锦松了手,“你娘子的病症表现头痛,发热,乏力,乃时疫之症,若不及时诊治,一人得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全村啊。”
里长一听快急哭了,“我娘子可有性命之忧?今晨小儿也有发病迹象,这,这如何是好啊?”
“时疫突发如洪水猛兽,若防范、诊治及时,也不是不可医治。我先给开个方子,待柳公子买药回来,即刻煎服。”将里长支出去,事急从权,云锦从空间取出药品给病人打了一针。
云锦心说,头几个病患需得中西医结合,辅之西药治疗,加速病情好转。踢响头三脚,来个首季开门红!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哇!
村人们抬着的,搀扶着的,陆陆续续将病人送进院里来。
房屋是够用的了,三排正房,还有东西厢房,云锦叫人东西厢房也搭了十几张木板床,将病人安顿了,一一号脉看诊。对时疫症状,病人情形有了大致了解。
前排靠边一间屋内摆上桌椅,笔墨纸砚,作云锦的门诊室。云锦关上门,进了空间,从里面取了一把喷壶若干瓶84液,拿出来交给心灵,“各处喷洒。告知大家,可将白醋煮沸杀菌消毒。”
“噢,帅哥,敢情你有高端武器呢!好赖!”心灵心领神会接过去先将这院落各处喷洒了一遍,而后风风火火跑走了。
午时,心念,心愿弄来了饭菜,云锦,里长等匆匆吃过午饭,柳知春拉着一车药材回来了。
街道上大锅药材熬上了,村里男女老幼,手里拿着碗的,陶罐陶盆的,排起长龙,个个伸长脖子巴望着。
心念,心愿二人各执一个铁勺,她家公子吩咐了,是药三分毒,一人只能给一勺。
花岭村当街送药不收一文银子,虽是杨公子大行善举,里长也与有荣焉,兴奋得不行。指派柳知春和另两名村人,守着大药锅,维持秩序,免得乱了阵脚。
关家这处,云锦根据各人病情,开方子用药,春儿和心灵两人识字,负责照着方子抓药。药材统一放在一间大屋里,所幸是流行病,草药品种不太多,两人很快识别了常用药材。心灵兼管收药费,三人忙得手脚朝天。
云锦写药方写得手腕要累断了,也不得休息,病人来的越来越多。
里长张罗着找来一堆陶罐,就地取材,叫人扒了墙上的土坯垒了若干小灶,人手不够,每个病人出一个家属负责熬药,喂药。
第一个喝到汤药的,自然是里长娘子,加之打针,傍晚时候,这婆娘的精神和脸色已有好转,里长一颗心才放下来,笑着问,“娘子,娘子你见好了?”
妇人冲男人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傻笑,不知道扶我起来坐一会儿?”
“哎哎,扶,我扶,呵呵。”里长小心翼翼地上前扶女人坐起身。
云锦抽空过来复诊,里长忙冲云锦拱手作揖,“多谢公子救了娘子一命,大恩自当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