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药材庄内一片欢腾,喜气洋洋。坦克,机枪,步枪见主子回来了,乐得一蹦多高。
事情真相大白,麻三,马五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洗清了柳青药庄的不白之冤,柳景明的病一下子好了大半,神清气爽的将药庄开办以来的账目拢起来!
找到云锦,柳景明压低声音怕叫人听了去似的,“公子,药庄开办到今日,除了外头收治点这几日没交上来的,共是盈余一千三百一十五两,因附近岭东,山塬等外县闻讯来收治点的人越来越多,所需药材也越多,坦克今日查点了库房,好些药材急等采买,金银花,黄芪,穿心莲,花麦,牛膝,蓖麻子,马钱子,柴胡,,,噢,这是清单,”他说着,将几页草纸递过来。云锦接过扫了一眼,采办药材迫在眉睫,她心里清楚的。
一千三百两,加上马掌柜赔偿的八百两,进货资金是不成问题的了。短短月余,靠着销量大,赚得一千两,收益也是十分可观啊。
“柳伯,药庄的账目,您管得很好,交由您掌管我放心,您就多受累了。”
柳景明忙摆手,“公子乃我柳家恩人,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公子千万别客气。”
没有云锦,柳景明恐怕早已入土多日了。为了他治病,家里穷得一文不名揭不开锅,承蒙杨公子不弃,在花山城办药庄,拉上他父子,能吃饱饭了不说,每月还有银子挣,柳景明对云锦的感激是无以言表啊,暗地里经常叮嘱儿子,定要做好公子交待的差事,不负人家知遇之恩。
其实,儿子哪里用得着他叮嘱,别说药庄的事务,就连药庄的主人,他儿子都悄悄上心了。
门口,柳知春指挥坦克,机枪,步枪等擦拭大门,门窗,牌匾。索赔的时候,云锦将牌匾列上了,但她可没真心想换,这是她两世为人头一回做买卖,制作的第一块牌匾,将来她要开连锁店,这块牌匾就是旗帜!噢不,她自己就是旗帜!
再说花梨木的,有收藏价值啊!
就这块匾,这要是放在现代,值老鼻子钱了!万一哪天自己穿回二十一世纪,定要抱着它一起穿啊,嘻嘻!
云锦心情大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心念,心愿!”
“主子!”忙着收拾货架的二人齐齐应声。
“你二人上街,买酒买肉,今日改善伙食,本公子犒赏同志们!”
她手下这些人早习惯了她不时冒出来的怪词儿,她们知道这个“同志们”说的就是大伙啊!心念,心愿乐颠颠的拿上银子就走,闲不住的勾子忙不迭得要跟着去,被云锦叫住。
“勾子,这顿酒肉你就别想了,你即刻去一趟花岭村。”
勾子闻听立时挤眉弄眼抓耳挠腮的,“主子,主子好偏心啊,有好吃的,就把勾子支出去了!哎哟,我想吃肉,我想喝酒啊!”
这厮撒起泼来,就是本色出演!偷东西一旦被人发现挨打,赶紧抱着脑袋哭着求饶。
云锦瞪眼,抬腿给了他一脚,勾子也不躲,挨了主子一脚,捂住屁股,笑的一付贱兮兮德行。
云锦将一块碎银子交到他手上,“拿去!赏你的,路上买几个火烧吃。你去柳伯那处取五十两银子,带去花岭村,交给心灵,她们的生活费。”
心灵,灵团长带着一班人日夜排练,很是辛苦。听说春儿如今能背下两出戏台词,一板一眼很像那么回事了。俨然台柱子的节奏啊!
这厮接过银子乐得一时找不着北了,“扑通!”跪下冲云锦磕头,“谢主子!主子一点都不偏心,就偏向我!”一两赏银啊,这可比吃肉喝酒带劲多了!
娘啊,儿子挣钱了!不是偷的,是儿子挣来的干干净净的银子啊!勾子爬起来,抬起头眼圈儿红了。
云锦又抬腿想踹他,这厮早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