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春儿、导弹等人个个听得直眉瞪眼,听傻了的样子。勾子心里美!心说还是主子向着小的呀,到这里仍然有酒肉吃不说,还看了新鲜。原来主子手下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哩。往后,可有的瞧喽!
勾子想得美,这戏剧哪里是他看得起的!
心灵、春儿亮嗓一唱,锣鼓点一响,把勾子迷得如醉如痴,魂儿都丢了。主子啊,您对小的太好了,您老人家的恩情,小的三辈子都还不清啊!
勾子念着云锦的好感激的无可无不可,赖在花岭住了两日,过够了戏迷瘾,才乐颠颠地往回赶。他万没料到,到了柳青药庄,他可就傻了眼!
云锦其实是走得匆忙,一时忘了勾子,也没跟柳知春交待,柳知春正为云锦离开伤别离呢,哪里会想得到勾子。
待勾子兴冲冲进了药材庄找云锦,在售药大厅忙碌的步枪告知他,主子已然在两天前带着坦克、机枪、心愿等人出门去了祁州。
勾子当下就懵了,什么叫乐极生悲啊,两日来他在花岭村看戏,光傻呵呵的笑了,听说主子不在,已经走了,他一下子丢了魂儿,觉得天塌一般,愣在当地半晌没缓过神儿来。
步枪伸手捶了他胸脯一下,勾子被捶得一个趔趄,毫不在意,眼睛直勾勾的,嘴里反反复复就只有一句,“主子走了?主子走了?”
五升、心念瞧着他那样子哈哈笑,心念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勾子,你魂儿丢了?”
勾子突然哇地一声哭喊,“主子!主子,你不能不要勾子啊!”
说着,疯了一般扭身往外头跑,待步枪、心念追出去,勾子早跑没影儿了。都没跟柳掌柜说一声。
五升望着勾子跑远的身影,摇头,“哎哟,看来这男人爱哭鼻子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搁下勾子一路风餐露宿赶往祁州找云锦不提。
云锦经过数日舟车劳顿,这日终于赶到祁州。进了城,天色将晚,三升引着到了杨记客栈住下。祁州是南北药材交易集散之地,杨家在此有客栈和药庄。
杨记客栈掌柜,听说云锦是东家的外甥女,非常热情,开了几间上好客房。云锦沐浴,吃饭后就休息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云锦拜托掌柜的打听一下祁州城是否有转让的商铺,她想盘下来开药庄,掌柜的欣然答应帮忙。
早饭后,云锦带着三升,四升,坦克,机枪等人去药市。祁州自古乃大江以北发兑药材总汇之地。每年举办两次药材交流会,春会持续5个月,秋会则持续7个月,全年药材交易不断。这就是所谓的“年年两会,春五秋七”。
云锦漫步祁州街头,大街上,药农们推车的,挑担的,在街头摆摊儿售卖自种药材。几个五六岁小孩子一边跳绳,一边唱儿歌,“你拍一我拍一,春暖花开种黄芪。你拍二我拍二,大雁南归掐芥穗。你拍三我拍三,大娘大婶辫紫苑。
你拍四我拍四,秋高气爽捋胡子。你拍五我拍五,晒完知母晒贝母,,,”童声稚嫩很是好听,引得云锦驻足。
临街药材庄、生药堂等店铺林立,三升指点着这是黄芪,银花、半夏、羚羊角,那是当归、凉州大黄、麝香,,,云锦前世学的是西医,对于草药她也认不太全。云锦心说,真是河里没鱼市上见,这祁州到底是药市,各种药材琳琅满目。
几人走到药王庙前,此庙坐东朝西,古柏掩映,鸱尾飞檐参差错落,红墙黄瓦金碧辉煌。药王庙里外人潮如涌,人声鼎沸。庙里香火缭绕,信男信女进香求拜者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