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坦克朝着着火的地方飞奔而去,云锦紧随其后赶到时,一个大棚烧了多半个,另一个大棚也烧掉一角,冒着浓烟,赶来的众人扑灭了提水的,拿铁锹的拼命扑火。
主子好不容易过来视察一趟竟然出了这种事,才得到主子夸奖,这么快就打脸了。地雷的黑脸黑得更难看了,暴跳如雷,目光扫向手下众人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洞穿了,“谁?谁他娘的干的?”
大棚按着的云锦设计,坐北朝南,北面和东西两边土坯垒墙,内外墙抹泥密封,南面木桩搭建草苫围栏,棚顶竹竿支架,上覆草苫,阳光充足时将草苫卷起,方便阳光照进来,有助于蔬菜生长。夜晚气温下降,盖好草苫保温。
云锦考虑这年代落后,比不得现代大棚用钢结构建造,钢化玻璃罩顶,结实采光好保温效果又好,又是滴灌浇水施肥的。在东朝国没那条件啊,只得用草苫代替,每日需人工根据天气情况随时掀盖,虽费点人工,反正她又不缺人手。考虑到竹竿,木桩,草苫子这些东西怕火,依设计,棚内靠北墙砌暖壁,棚外修炉烧柴供暖。管理得当的话根本不会发生火灾。
云锦在一旁看着倒塌的大棚始终没出声,木桩,竹竿和草苫子还冒着缕缕青烟,烧焦的东西黑呼呼的,很是呛鼻子,她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坦克默默挪到上风头,帮她挡着风,减轻烟味儿。
众人不由扫了一眼一个矮个子,地雷朝其中一人狠踹了两脚,那人指向矮个子。地雷过去一把揪住矮个子,“张拴,又是你?我看你他娘的是不想活了!”
张拴哪里承认,连叫不是自己,大喊冤枉。
“冤枉?定是你这厮前日受了罚,心怀不满故意捣乱!”
地雷简单跟云锦说了,张拴前日在水坝干活时挑事打架,叫地雷知道了,罚他一天不吃饭。
嘿,真是自己的手下,惩罚人的法子都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各种心性的人混杂,难免有品性恶劣的,处理了便是,不能叫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必须杀一儆百。
“雷管事,将张拴和跟着张拴一道闹事的,打二十板子,发卖了!”
地雷得了主子吩咐,命人取来板子,将张拴扯到大棚后头,别污了主子的眼。
很快那处传来一阵哀嚎。
张拴寻衅滋事,不服管教还烧大棚,这其中莫非另有隐情?云锦灵光一闪,难道许氏得知这处是她的产业,便遣人破坏?
“地雷!”
地雷:“主子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审问张拴,看他是否受人指使?”
地雷应声去了一盏茶的工夫回来了,“主子,张拴那厮说无人指使,他是小的奉主子吩咐在花山同这些人一道买来的。”
云锦来此处一共两回,每次都以金雁飞身份过来,但许梦乡跟祁州万州事和花山百草药庄掌柜马放山有联系,将手伸到此处不是没可能。她在此处造手榴弹,地雷等武器,可不能大意,必须做好保密工作。她虽反复叮嘱地雷务要管好手下人,也难保有人被收买。造武器的数十人是地雷从近千人里挑选出来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为的就是便于管控。
云锦叫地雷将张拴带过来,张拴跌跌拴撞撞过来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噗通跪下,不住求饶,“主子,主子饶命啊!”
瞧着这人这付德性,云锦心生鄙夷,没骨头的东西,此人绝对不可靠,沉下脸问道,“张拴,本公子眼里向来不揉沙子,你因何烧大棚?受何人指使蓄意闹事?”
张拴脑袋摇得如拨浪鼓,“小的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放火烧主子的大棚,小的,没有人指使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