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面色淡然,忙阻止兰休立,“几个菜方子而已。前几日兰老板不是付了五千两吗,这次就算了。噢,兰老板可拜访过左相了?”
兰休立掏银票的手被云锦挡了回去,见话题突转,兰休立面色一僵。
“是啊,拜见过兄长了。唉,”左相府一趟,不仅送去一车珠宝玉器,他拿出了十万两银票,他哥兰休成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硬着头皮,到京第二日,带着重礼和妻子吕氏拜访左相府。
尽管他忌恨兰休成对他心狠手辣,他哥要他的财富也就罢了,不该下手阴损的断他子嗣啊。
可他哥是权倾朝野的左相,他惹不起,再说他所以成为皇商,买卖遍布各地,确有借着左相的权势。
兰休成早收到这位庶弟打杀他送的小妾的消息,心知庶弟可能猜到了些什么。
听闻庶弟来访,兰休成黑了脸,当下给兰休立夫妇一个下马威,叫他二人足足在前院吹了两个时辰冷风,才叫小厮将人引进屋。
“兄长,弟弟给您拜个晚年。”兰休立说着,和吕氏双双跪拜行礼。
兰休成眼皮子都没抬,冷声道,“休立,你胆子大了,敢打为兄的脸?”
兰休立吓的紧忙匍匐叩头,“弟弟不敢,是,是她们不安分,弟弟一时恼怒,罚了几个小妾。唉,如今弟弟年龄渐长,对女人上头,心有余力不足了。弟弟知道兄长是为了我好,替我着想关怀备至,没有兄长扶持哪有弟弟今日,弟弟感怀于心,一时一刻也不敢忘。”兰休立暗自咬牙,若不是云神医帮他解毒,怕是,过个一年半截他就一命呜呼了。
兰休立边说,递上礼单,并十万两银票。
小厮接过去呈至左相跟前,兰休成瞥了一眼,语气才稍有缓和,叫他二人起身落座。
“你知道就好。”兰休成冷声道。哼,没有本相,就凭你一个蠢货,能有今日的富贵?
本相捏死你,好比捏死一只蚂蚁。
看在厚礼的份上,左相和夫人温氏留兰休立夫妇用了晚饭。
云锦理解兰休立的心情,这些年被兄长盘剥不说,一朝得知半辈子无子嗣的遗憾,竟出自兄长手笔,叫谁,谁心里也不好受,也觉得憋屈。
关键是害你之人不仅是至亲,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
即便憋屈,也只能忍着。
云锦状似调侃道,“不是谁都有左相兄长这样的好福气,所谓趋利避害,兰老板自是省得。”
兰休立哪里不明白,点头,“那是,那是。”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兰老板,何不趁此做一宗大买卖?”
兰休立自是巴望不得,立时眼睛瞪的溜圆,“这么说,郡主有好主意了?”
云锦挑眉,给了兰休立一个那是自然的眼神。
据她所知,这个东朝国,已经开始用煤炭作为手工作坊的燃料,时人称之石墨。但远远没有普及,老百姓一年四季烧柴火,城市居民、达官显贵,官府衙门烧木柴,冬季以木炭取暖。
煤炭,她所料不错的话,东朝国所处之地,煤炭资源相当丰富。只是没人大量发掘而已。
这个项目耗费人力财力大且张扬,开发的话,必须有当朝权贵支持。
云锦想着,现下,利用宠臣兰休成,她和兰休立合伙勘探、开采,待搬倒狗皇上奚星云,登上那个位置的,凌王也好,庆王也好,到时再谈判利益分配。